马大夫额头已有汗沁出,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好了,我即刻就让人去抓药,待日后,再请马大夫来复诊。”
“如此,那老夫就先告辞了。”马大夫有些急切的退了出去。
司雪这时才从软塌上坐起来,忧心地问:“你作何让他来看诊?我的身体已见好,不是让他起疑心么?”
“我就是让他起疑心。他跟司夫人蛇鼠一窝,我就得让他们窝里反,互相猜忌,让她乱了套。”齐纤娅冷然一笑。
司雪想了想,道:“原本我该喝了那大补汤,现在身体该不堪一击,你方才在母亲跟前又是渲染了一遍,他们都必定这么认为。但是,马大夫方才一看,我却与他料想相反,心中定是担心事情败露,你又对他恐吓威胁,他必定多加顾虑,对司夫人的忠心开始动摇。他现在不管对司夫人如何禀报我的身体状况,都对他不妙。若说我好了,必定惹恼司夫人,惹说我不好,以后又无法跟我爹交代。”
“其实这事简单,怪就怪你爹是个不问家事的,又遇上我以前……咳咳,对你不懂关心。其实只需稍一仔细,稍作负责,司夫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得手,害了你那么久。”齐纤娅拿出刚才开的方子,笑道,“你看,这方子开的是温补的,对你有益无害。看来他是不敢留下害你的证据了。但如果拿给司夫人,他们的合作关系也就完了。”
司雪望着她,沉默了会儿,“你想怎么做?”
“将他们一网打尽!”齐纤娅斩钉截铁。
司雪正了脸色,缓缓摇了下头,“娅儿,不可以。”
“为什么?!”齐纤娅惊的站起来,急道:“司雪!你还这么胆小!我就不信,有你爹在,有老祖宗在,他们能由着司夫人肆意妄为,容她们这样害你?!你放心,我会让马大夫指证司夫人的,就算司夫人再能耐,但残害庶子,她也不可能安然脱罪!”
“娅儿,你先别冲动,此事,还可从长计议……”
“从什么长计议,这是最好的时机。”
“我说不可就不可!”司雪突然严厉。
齐纤娅一怔,心猛的揪紧了,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司雪,你……你到底为什么……”
“少爷!少爷出事了!”突然赵初匆忙的跑进屋内。
两人紧张僵硬的气氛被打断,却换上更严峻的气氛。
“什么事?”
“少爷,南院的曾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