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纤娅暗暗一笑,继续问方婆子,“如果你亲眼看到曾姨娘落水,为什么你不叫人救她?”
方婆子一愣,连忙道:“我,我不敢……”
“你见死不救,不是与凶手同罪?”齐纤娅紧逼着问。
方婆子已是冷汗淋淋,“老奴只是个低微的奴婢,不敢生事,你们都是主子,老奴谁也得罪不起呀!”
“那你后来又指证我?马后炮不是更令人怀疑?”
“我,我……后来想想,曾姨娘太委屈,就……”
“那你是亲眼目睹了她活活淹死的过程了?”齐纤娅突然一笑,“我再告诉你,其实曾氏是不会被淹死的,因为她会游水。”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均是一愣。
“曾氏原是大哥从一个同窗那里讨来的,所以府内无人知道,她其实是一渔民的女儿,遇到涝灾逃到扬州,几经周转后身份也多重变化,就没有人记得她是个渔女。方婆子,我试问你,一个在海边长大的人,会被一个池塘淹死吗?除非,是先死了,才入的水。”
众人被齐纤娅的话弄的将信将疑,也无人敢轻易反驳。因为,真的没有人在意一个妾室的来历。
于是方婆子彻底慌了神,本能的顺着齐纤娅的假设而为自己辩解,“是……就是你,你先,先杀死了她……才将她推入池中的……”
“那好,就请老祖宗派人验尸,看看曾氏可有被刺杀的痕迹。”
老祖宗一直凝着眉,听着齐纤娅与方婆子的辩论,心里已然是有了些了解,她立即对如儿和张嫂说:“你们去看看,那曾氏身上可有伤。”
“是,老祖宗。”如儿和张嫂应了声,连忙走向了门外。
堂内,众人都开始不安。
邱娴儿虽然手心中沁了汗,但她有后路,还算淡定。
春桃和小桂两人却是吓的抖个不停,眼见着就能翻眼死过去。
司峙也是疑惑纳闷,他自己的妾室,真是渔女出身?不对,哪里不对。“恶妇!你说曾氏是渔女,你又怎么知道的?口说无凭!”
齐纤娅淡定自若,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老祖宗行了一礼,说:“老祖宗,昨日我曾按压曾氏胸口以施救,但发现她胸中并无积水,所以,不管她是不是渔女,但确定她并非死于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