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带着苦恼的声音渐行渐远,风中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大雪初晴,再过不久,该是年关了,今年所有的苦痛,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苏枫聂气冲冲的跑了,苏沄曦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劝回相府,等身心俱疲的回到八王府,就见府前站着两排卫兵,大门紧锁,又不知出了何事。
揣着满心的惊疑进了府,慕云舒脸色阴沉的坐在厅里,看见她回来,手里的茶盏就重重磕在了茶几上,“苏沄曦,说,是不是你在设计陷害我!”
“慕云舒你有病吧?”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苏沄曦摸不着头脑,径自进厅坐了,见自寒山寺的事情后便很少在府里走动的慕盈盈也垂眸不语的坐在厅里,心里微惊,端着香茶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慕云舒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黑着脸冲她吼:“我被父皇幽禁,这下你开心了?”
“慕云舒,你爱说便说,不说我回房去了,你自己慢慢折腾!”苏沄曦气得站起身就要往要走,半分都不想将就他,他被关幽禁,与自己何干!
怒着脸就要往外走,慕云舒却噌的站起身,满脸阴鸷的拦住去路,“慢着!”
苏沄曦顿住脚,水眸怒瞪着他,并不吭声,慕云舒看她咬牙倔强的模样,忽地就软下了气势,将昨夜她们走之后的事情简单说了遍,最后无奈叹道:“曦儿,我怀疑是府里出了内奸,但现在我不便出面询问,等会儿明叔将下人领来后,你仔细盘查下。”
呵,原来是有事求着自己才会这么客气啊?
只可惜父皇怎么就不把他关了天牢,省得再出来祸害人?
苏穆延黑着脸,冰瑶跪在他腿边低声抽泣,苏枫聂才进厅,迎面便飞来了个茶盏,忙往旁边跳开躲了过去,眼里冒起怒火:“父亲,您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你还有脸问?”苏穆延整个人都快气炸了,指着苏沄曦骂道:“你们俩干的好事!”
“父亲,您老偏心苏沄蓦,就别怪女儿和枫聂为了自保而不择手段!”
柔弱的模样被满眼阴戾所取缔,苏沄曦冷笑:“当初若不是您把所有东西都给了苏沄蓦,我又怎么会被慕云舒关在绛云阁里不见天日?枫聂又怎么会连半分家产都捞不着?”
“如今荷姨娘要生双胎,今后府里哪还有枫聂的半分位置?您从前偏心着我们,后来母亲失势,您便舍了我们改去疼宠苏沄蓦,最大的错,就是您自己不能从一而终!”
“你!”苏穆延气得捂住胸口摇摇欲坠,“那是你们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原来是冰瑶的事情败露了,苏枫聂倒也无所谓,但听苏穆延说他们母子咎由自取,顿时就怒极反笑道:“您当年若是坚持只娶母亲一人,又何来这么多的事端?您当年看中母亲的相貌心性痴缠于她,最终却又亲手毁了她时,你又是何其狠心!”
“恨只恨,母亲当年怎么没有连苏沄蓦这个孽种一起弄死!”怒极的苏枫聂甩下句话,一头就冲出了停云阁,苏沄曦急得连忙跟了上去,“父亲,您好自为之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奔出了停云阁,苏穆延愣愣坐在椅上,当真是自己错了吗?
感觉眼角有濡湿,用手一摸,竟似有泪滑了下来,而此时房里终于传出了嘹亮的婴儿哭声,随即稳婆就拉开房门跑来笑着报喜:“恭喜相爷,是对龙凤胎!”
终于生了吗?厅里的人或多或许的都松了口气,稳婆报完喜也忙着去给荷香收拾了,苏沄蓦看了眼怔愣在那里的苏穆延,微摇了摇头,便也跟着稳婆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