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在御花园碰见了,便坐着闲聊几句。”玉锦绣笑笑,并不想苏沄曦知道秦萧的身份,随意便搪塞了句,苏沄曦见两人甚是热络,眨着水眸好奇道:“驸马与娘娘也相处的甚为融洽,看来以前便关系不错呀。”
“当年昭蓉初病之时,玉妃娘娘为了昭蓉的病情也费了不少心思,自是熟络。”
秦萧笑笑,再说下去只怕苏沄曦就要开始怀疑自己与玉儿的关系了,而且听玉儿话里话外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显然她们俩的关系并未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恰巧此时有小太监寻了过来,叫他去处理事情,也就笑着告辞了。
看着秦萧走出了这方天地,苏沄曦就皱了眉,“娘娘,您一眼就能从极远的地方认出是秦驸马的身影,想来从前与秦驸马的关系必定匪浅,但过往之事沄曦管不了也管不着,只能告诉您,秦萧此人城府极深,您得防着点儿他。”
玉锦绣还在感叹与秦萧又是匆匆相见又别离,还没从伤感里走出来,就听得苏沄曦如此说,当即就皱了眉头,“此话从何说起?”
“寒山寺那日我曾跟踪慕云舒到过秦萧提起的后山那片树林,他刚刚问起,似有试探我之意,”苏沄曦越想越觉着整件事情不对劲,皱着眉头将寒山寺与后来发生的事情与玉锦绣说了一遍,玉锦绣也变了脸色,秦萧他竟然在骗自己?
保养得当容颜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神却凌厉了起来,“沄曦,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回去与庭儿仔细商量,你且回倾华宫,别接近秦萧,免得他对你起疑。”
“娘娘放心,沄曦晓得厉害。”苏沄曦慎重点头,秦萧旁敲侧击的试探,无非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知不知晓他干的那些事,有没有告诉玉妃罢了。
看来这个秦萧也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那日在寒山寺碰上苏沄蓦也不是偶然,她并非冲着自己而来,而是为了查这个深藏不露的秦萧吧?
连着几天秦萧都是心不在焉,干活经常出错,惹得跟在他身后办事的礼部官员个个抱怨不已,要是再这般错下去,祭天大典非得出乱子不可。
秦萧自己也烦得脑袋泛疼,这几天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想了个遍,也就只有在寒山寺后山时被暗器袭击而导致慕云舒后来发现了端倪,也许由此能窥得德喜之事乃自己授意所为,其他的,想必应是不知情。
不过兹事体大,由不得他掉以轻心,只能再找机会试探慕云舒,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眼看又将册子上需要参加祭天的人员名字给勾划错了,秦萧眯着眼,心里的烦怒已经快压抑不住,懒得再看礼部官员的臭脸,册子一甩,径自起身去了御花园散心。
御花园里已经有赶早的花儿在争相斗艳,看着一片姹紫嫣红的景色,春风里混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情都豁然开朗,不禁信步就走远了些。
远远的看着凉亭里似有几道窈窕的人影在闲谈,也不知是哪宫的娘娘,秦萧哂笑了下,正要走开,却见人影朝着自己这边望了下,眼尖的发现竟是玉锦绣与苏沄曦。
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秦萧顿时就变了脸色,她们俩怎么混在了一起?
心里暗恼,德喜与册子的事情是背着玉锦绣而为,若是慕云舒知道了什么又转借苏沄曦的口告诉了玉锦绣,自己岂不得立马就要被玉锦绣怀疑到死?
脸色骤然就阴沉下来,疾步上前,凉亭里的玉锦绣看到她过来,不禁冲苏沄曦笑道:“你看,本宫说就是他吧,你还不信。”
“娘娘当真好眼力。”苏沄曦浅笑着恭维了句,抹了宫廷秘药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见秦萧进亭,当即就浅笑道:“秦驸马,自寒山寺一别后,咱们已是许久未见。”
提到寒山寺秦萧心里就是一咯噔,面上却保持着儒雅神色,微笑道:“的确许久未见,寒山寺那两日发生的事情较多,后来我因昭蓉也急着回去了,不知你们游玩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