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沄蓦!”戳中痛处,苏沄曦气得顿时就把手中的茶盏摔向了她,发泄怒火。
眼看茶盏袭来,苏沄蓦眼也不眨的将手边的茶盏用了巧劲精准扔出,将苏沄曦的茶盏撞得倒退而回,茶盏堪堪在苏沄曦身前脆响炸开,两盏茶水溅了她满头满脸。
茶叶挂得满头满脸皆是,淋得像只落汤鸡,狼狈不堪,幸而茶水微温,并未烫伤。
“贱人!我和你拼了!”眼看厅里下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苏沄曦怒从心头起,起身就朝苏沄蓦扑过来,把旁边的苏沄贤吓得惊叫一声:“两位姐姐!”
“你们,你们!”苏穆延气得猛拍茶几,苏沄蓦则轻巧的往旁边闪了身,飘落至苏沄贤身旁,看着发疯的苏沄曦冷笑:“沄贤莫怕,看多了你大堂姐的作为,便不足为奇了。”
“苏沄蓦,你就不能少说几句?!”苏穆延恼得冲她咆哮,明眸含了无辜,冲他摊手无奈道:“您的大女儿非要挑衅,难道女儿还不能还击了?”
事情由自己而起,苏沄贤蹙了柳眉,细声相帮道:“伯父,事情因贤儿而起,贤儿告罪,但蓦姐姐是无辜的,您不能因谁吃亏便偏帮谁。”
一言出,惹得苏沄蓦都不禁对她多看了几眼,这孩子倒当真是个好苗子,心思纯正。
眉眼里蕴了笑,拉着她在稍远处坐下,循循善诱道:“你伯父他是叫咱们得了理便要饶人,莫和疯子多计较,否则赢了个疯子没成就感不说,若是万一输给了疯子,那就是连疯子都不如,那得多冤?”
苏穆延听得一愣,他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见她一板一眼的仔细分析,老血都能怄出来,苏沄曦气急的看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爹爹,您怎么能如此想女儿?”
“我哪里有那个意思?”苏穆延气得头疼,虎着脸瞪着苏沄蓦,“好不容易都回家一趟,就不能让我省心些?非要闹得鸡犬不宁?”
苏沄蓦派人去了相府,等苏沄贤到相府时,便放下手头事赶了过去。
一路寻至花厅,便听有隐约的笑声传来,绕过精心摆放的花树,便见名清纯秀丽的女子正在陪着爹爹说话,想来应是信中提到的苏沄贤。
而许久未见的苏沄曦也陪在旁侧,面有笑意,想来几人应是想谈甚欢。
苏穆延看见她,顿时就笑着招手,“蓦儿,这就是我在信里提过的远房堂妹沄贤。”
苏沄贤并无封诰在身,看见苏沄蓦玉面生笑,气质华贵的步了过来,连忙起身行礼,温婉道:“沄贤见过表姐,初来乍到,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堂姐海涵。”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苏沄蓦微笑,但看苏沄贤细柳眉鹅蛋脸,微微笑语间丹唇轻翘,平添温柔娴静之意,想来定是好性子,心中就不禁多了几分喜爱。
“蓦儿虽然身份高贵,但为人极为和善,不必惧怕。”苏穆延笑说了句,许多人光听着蓦儿的头衔便吓退三丈,殊不知她为人却是极为亲和。
“沄贤知晓,定会和堂姐好好相处。”苏沄贤抿着唇淡淡微笑,进退之间落落大方,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想来素日在府里时也便是极好的教养。
苏沄曦轻笑,“沄贤好生客气,不过你这三堂姐确实是了不得的人物,仔细些总没错。”
“大姐说笑了,要知道从前你艳冠平朝时,妹妹可还什么都没有呢。”苏沄蓦平静的反驳了句,苏沄曦听出她话里的嘲讽,顿时就气得冷哼。
“你们俩消停点,沄贤才来,别吓到了她。”头疼的看着姐妹俩才见面就又针锋相对,恼得瞪了眼苏沄曦,明知蓦儿不好惹,还偏偏要往上凑,嫌苦头还没吃够?
苏沄贤笑着摇头,言语间尽显羡慕,“贤儿倒是羡慕府里有姐姐妹妹一起热闹呢,不像从前在般若城,府里就我自己一个小辈,想说体己话都没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