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哪有这样自卖自夸的?”苏沄蓦听的失笑,轻啐了一口,看向乐菱,“那些夸奖话,咱们听听就好,但你姐夫说的不错,你得自己强大起来,否则永远被人肆意揉捏。”
乐菱满眼羡慕的看着两人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的浓浓爱意,若是老爷也能如此待她,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
落寞的垂了眼,绞着手帕讷讷道:“可是从小母亲就教我要温柔贤惠,要和睦友爱,凡事能求个太平,便以太平为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强大?”
“那我先来问问你,你所谓的太平,让你开心了吗?”苏沄蓦叹气,菱儿的现在,基本上就是拜她那个软弱的母亲所致,“你看看整个宋府,有谁不知道大夫人在明里暗里的欺负你?只不过因为你好说话,就连老夫人和宋大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你被欺负。”
“不是的,不是这样,老爷他公务繁忙,根本不知道后院的事情。”
乐菱急着反驳,苏沄蓦也不拆穿她,又再问道:“那老夫人呢,难道她也公务繁忙?其实我也很不明白,像杨佩容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能一直被宠爱?”
乐菱答不上来,低着头默默垂泪,采菊看她又包子起来,急道:“苏夫人,大夫人就是仗着她的哥哥跟着老爷做事,立下了许多大功,才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欺负姨娘。”
“采菊!”乐菱急得抬头制止她,这丫头,什么时候嘴这么碎了?
苏沄蓦无奈看乐菱,“你母亲是不是还教过你,不能说别人的坏话,尤其是长辈?”
乐菱本想训斥几句采菊,闻声诧异的看向苏沄蓦:“苏姐姐,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苏沄蓦扶额,先前只知道乐菱心善,如今看来,这姑娘就是从小被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根本不懂得的人心险恶。
无奈的看向采菊,径直问道:“大夫人的哥哥是个什么情况?”
听见乐菱反问,采菊想也没想的反驳道:“奴婢不可能私自损坏蜀锦裙!”
乐菱看着她无奈苦笑,“你会如此说,难道杨佩容就不会?这事现在凭咱们俩已经说不清楚责任在谁,母亲的寿诞在即,得赶紧想办法补救才行。”
采菊闻声不甘的哭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任由她欺负?”
“你明日清早便去丝羽,将情况说给苏姐姐听,请她拿个主意。”
乐菱也没了法子,她本不就擅长后院里的这些勾心斗角,想到王掌柜说云锦也只剩下一匹,心头便觉烦闷,来回转了两个圈,杨佩容,你这是要逼着我与你干架吗?
天刚蒙蒙亮时,苏沄蓦还没起身,画越已经在门外唤她:“夫人,乐姨娘身边的采菊来了。”
“怎么这么早?”苏沄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下天色,有些爬不起床,慕云深被惊醒,无奈的伸手扶了她一把,自己也跟着坐了起来,“应该是有急事,咱们去看看。”
简单的洗漱了下,又把易容给整下了,打开房门就见采菊红肿着眼站在晨曦里,看见她出来,采菊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苏夫人,求您帮帮姨娘。”
“哟,这是怎么了?”昨日才见过,怎么突然就闹得好像出了大事情?苏沄蓦忙把她扶起来,“你把情况说给我听听,究竟怎么了?”
采菊将事情说了遍,抹着眼泪道:“大夫人欺人太甚,姨娘说整个蓝月城都没有了蜀锦,想让您帮着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补救。”
“小丫头,人吓人吓死人的。”苏沄蓦松了口气,她差点以为杨佩容把乐菱怎么着了,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人没事就行,我带绣娘过去瞧瞧,不用太担心。”
回头又向看慕云深,明亮的眼里闪了丝调侃,“小尾巴,要跟我去宋府吗?”
“当然。”慕云深揽住她,才不理她的调侃,如今宋同平已经忍耐不住,鬼知道他会放什么阴招出来,要是万一伤到蓦儿,自己可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