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好久不见,久到你又水性杨花,从风凌换到了祁少白。”
慕云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几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愤怒,可只要想到万里迢迢来到南诏,就见她与旁的男人如此亲热,他杀了那个男人的心都有。
更何况那男人还身份相貌皆不输自己,她倒是真会挑拣。
旁边的祁少白弄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听这对话,他们从前就应该是旧识。
想到慕云深误会苏沄蓦跟了自己,也无意去解释,反倒拦在她身前,隐了笑意皱眉道:“慕太子,不管你与沄蓦有何旧怨,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受刺激,还请你言词放尊重些。”
画越捂了脸,不敢再看,祁少白看着像帮忙,但更无疑是火上浇油啊。
苏沄蓦微沉了小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慕云深已经冷笑起来:“祁太子还真是情深义重,不知你又与苏沄蓦是何关系,要这么维护她?”
“她现在跟在我身边,我自然要维护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听在慕云深耳里,便是苏沄蓦又另行攀了高枝,寒眸里的冷意能把人冻成冰雕,“苏沄蓦,你倒当真好本事啊?”
“慕云深,你办你的事情就是了,用不着你如此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
苏沄蓦满脸冷淡的回了他一句,他现在脑子不清醒,说什么都白搭,“你不好好的在平朝当你的太子爷,跑南诏来干什么?”
“你以为本太子是来追你的不成?”慕云深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狠狠瞪了她一眼,沉着脸坐到她对面,看祁少白恬不知耻的和苏沄蓦并排而坐,心里头就越发怄的慌,恶声恶气的道:“祁少白,你南诏军队异动是怎么回事?想打仗就直说,本太子奉陪到底。”
自从慕云昱接手幼童失踪案后,破案神速,短短半月时间,歹人就已伏法。
那些个歹人被凌迟处死,失了孩子的百姓自发去昱王府感谢,黑榜的人再暗中加以宣传,一时间慕云昱的声望如日中天,慕云敏在朝堂上也只能勉力抗衡。
就这般互相钳制,两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又谁也奈何不了谁。
时间就这么入了冬,整日寒风呼啸,酝酿着初雪。
而苏沄蓦肚里的两个小宝贝长的飞快,那肚子跟吹气球似的,一天天的看着猛长。
到达南诏都城已有半月有余,这会儿给昏迷不醒的皇后喂了药,才步出寝殿,就见祁少白顶着寒风跑了进来,看见她,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些,“沄蓦。”
“你的政事又处理完了?”苏沄蓦站在廊下,任由画越给她披了厚厚的狐氅,雪白的长狐毛飘在寒风里,愈发显得她身子娇小,那肚腹奇大。
“父皇说今日有贵客要来,让我负责招待,我怕等会儿没时间,便提前过来看看你。”
祁少白笑了下,眼神温柔的落在她那高高挺起的肚子里,“今日两个小宝贝乖不乖?有没有闹腾你?”
“都挺好。”对于祁少白的热情,苏沄蓦向来选择漠视,本来就是段什么都不可能的缘分,更何况他府里可是有妻有妾,她半点儿都不想趟那些浑水。
回头看了眼幽深的寝殿,转身往外走,“皇后娘娘估摸着也就在这两日就能醒了,你有时间多来看看她,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祁少白应了声,早习惯了她如此冷淡的态度,也不觉尴尬,扬着笑脸跟在她身后往外走,“我送你出皇城,这天寒地冻的,可得小心着别摔了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