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星辰的明眸里含着傲气,她有平朝做后盾,动个太子侧妃算什么?
苗翠儿暗自咽了口水,看看面色不善的众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沄蓦那如青葱般的玉指也不耐的轻叩着桌面,“既然你不愿认错配合,是死是活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我这还饿着肚子,没时间和你多磨叽。”
旁边的雪莺闻声知意,立即轻笑道:“娘娘,厅里重又布置了酒菜,奴婢扶您过去吧?”
苏沄蓦点头,就欲起身,腹中宝贝在长大,需要消耗的营养也越来越多,肚子总是饿的极快,这会儿和她啰嗦了半天,早就饿了。
祁少白看她眸里流露着不耐,也知在苗翠儿身上耗了不少时间,当即唤来千影,吩咐道:“将苗翠儿押至水牢里看管起来,不用理她的死活。”
苗翠儿这下是真慌了,她曾见过那水牢,积水深至胸口,水里还有不明的东西在里面游来游去,光想着就叫人毛骨悚然,顿时白了脸,厉叫道:“祁少白,你不能这样对我!”
祁少白走至门口的脚步停下来,回头冷笑,“怎么,你还想让我将你供起来?”
“我,我……”苗翠儿白着脸,嗫嚅了声,眼看众人就要出了膳厅,顿时急道:“苏夫人,是不是我肯配合你,你就可以保我安然无恙?”
苏沄蓦顿了下脚,又慢慢的往外走,淡漠的声音随着夜风吹进苗翠儿的耳朵,冻入骨髓,“方才给你机会的时候确实如此,只是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失悔的眼泪滑下脸颊,苗翠儿哭着跌坐在地,她只是想攀上更高的枝,享受那万人崇拜的眼神,她有什么错?
那双曾经闪着轻佻算计的眼里如今布满了恨意,死死的盯着众人。
忽而又冷笑出声:“祁少白,你哪哪都不如祁少辰,你依靠苏沄蓦夺了他的兵权又能怎么样?他这会儿已经进宫去找皇上拿兵符,你就算杀了我,也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祁少辰一惊,顿时就站起了身,看向苏沄蓦,苏沄蓦睁眼,眸有寒光,朝祁少白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祁少白见状,只得狠狠吐了口浊气,复又坐了回去。
苏沄蓦若有所思的盯着苗翠儿,又看看阿兰,“你家主子让你带话给祁少辰了?”
阿兰跪在地上茫然的摇头,“今日娘娘吩咐奴婢做的事情,奴婢全都交待了。”
苏沄蓦微微点头,“那就是说,苗翠儿你为了激怒祁少白,又撒谎骗了他?”
“苏沄蓦,你怎么那么讨厌?”眼看着祁少白就要沉不住气的冲出门,却被苏沄蓦三言两语就识破了,苗翠儿恼的直咬牙,“我骗他又怎么样?这都是他该得的报应!”
“你错了,这都是你的报应。”苏沄蓦摇头,神色冷淡道:“祁少白现在是太子,以后是皇帝,而你现在是侧妃,以后却不可能再是贵妃了。”
“你自己作的孽,就得自己受着,若是现在回头还能留住丝情分,不至于相见是仇人,还能有安稳过完下半辈子的机会,若是不能,那咱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只能恶语机见。”
苗翠儿听的咧嘴一笑,“你这是有求于我?”
“不是有求于你,而是给你机会。”苏沄蓦瞟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眸,淡声道:“你要知道我所做之事并非非你不可,而你却只有这一条生路。”
苗翠儿冷笑,“呵,你想做什么?想利用我去打击祁少辰?我告诉你,做梦!”
“你能打击到他?”苏沄蓦轻笑起来,言语里带了浅浅的戏谑,“你也当真是看的起你自己,你除了能令祁少白难受,在祁少辰眼里算的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