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昱与文皇后有八分相像,的确是他们的孩子不假。”
慕云深倒是不怀疑这点,他相信文皇后不会乱认儿子,“只是他从前已经被诏告死亡,如今又离奇复活,一身武艺还比天高,却又对这其中的经历总是说的含糊不清,叫人不怀疑都难。”
慕予青想了下,觉得慕云深说的也有道理,遂又问道:“自古都是名师出高徒,他的武功如此之高,可有说过谁是他的师傅?”
“只说是名灰发老人,已认做义父,从前救了年幼的他,后来就四处游历,一直到如今。”慕云深摇了摇头,慕云昱若是能说出道道来,自己也不至于怀疑他。
“徒儿武功盖世,师傅定然也是江湖不世出的高手,怎么会没有名号?”
慕予青听的不可思议,想想又道:“再说当年先太子中毒,请尽世间名医也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皇后亲手替他入的殓,百官都去祭奠过,亲眼看着小小的棺木入了皇陵。”
“照理来说先太子就此命绝,而这灰发老人既然能解此奇毒救活已经死去的先太子,那应是极出名的神医,是医剑双绝,可怎么也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此等人物?”
“不知道。”慕云深摇摇头,“慕云昱身上疑点重重,而且如今摆明了就是冲着太子之位而来,我得要想办法阻止他,至少他得把这些疑点说清楚之后再与我竞争。”
“他若是肯说,你也就不会怀疑他了。”苏沄蓦明眸微沉,看向慕予青问道:“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京中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
“怪异的事情?”慕予青想了下,摇摇头,“多是慕云昱的丰功伟绩,你们不在,他成天到处奔波,拼了命的做功绩,老百姓对他可是赞不绝口。”
“没有?”苏沄蓦倒是不在意慕云昱做出来的那些虚名,皱着黛眉道:“所有有关慕云昱的事情,不符合常理的一件都没有?”
若是什么都没有,就只能说明慕云昱做事滴水不漏,他们想要抓他的把柄就极难了。
正在旁边逗着石头和丫丫的慕盈盈忽然拍着脑袋跳了起来,满脸的懊恼和慌色,“我说我就好像忘了什么事要说,原来是这个。”
圆溜溜的杏眼里带着点儿慌色,看向苏沄蓦,“蓦姐姐,你们回京城之后可得小心点看着孩子,前段时间京城的幼童失踪案闹的颇大,虽然慕云昱后来结了案,但是民间依然还是有幼童失踪,你们可不得不防。”
这话引起了苏沄蓦的兴趣,轻挑了黛眉问道:“既然慕云昱都结了案,那说明凶手已经伏法,怎还会有幼童失踪?这不是相悖吗?”
“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好像偶尔还有孩子失踪,反正你们小心点防范怎么没错。”
慕盈盈也搞不清楚事实,慕予青接腔道:“就是京里本就有幼童失踪,但三三两两的不引人注意,后来秋狩那夜,忽而一夜失踪了十数个幼童,其中已经退任的翰林院大学士吴珅之孙吴淼也在其列,圣上便令慕云昱负责破了此案。”
“吴淼?就是那个十步能成诗的小神童?”苏沄蓦在京里时也听过吴家这位天资聪颖的小辈,见慕予青点头,明眸里也起了怒色,“后来怎么样,人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不过那些凶手极为凶残……”慕予青眼里现了不忍,摇头叹道:“那些可怜的孩子都是血尽而亡,而且那些人还猥亵虐待幼童,京里传来的消息,简直惨不忍睹。”
房里的人都静默下来,苏沄蓦如今已为人母,越发能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明眸飘着火,咬牙怒道:“这种人抓到之后就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剐,绝不留活路!”
“总共抓了五个人,都已经凌迟处死。”慕予青摇头叹息,就算是把那些凶手挫骨扬些,那些无辜可怜的孩子也回不来了,留在家人心里的痛,永远也抹不去。
慕云深皱着眉头,“血尽而亡是什么意思?他们放干了孩子的血?”
“这个,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慕予青摇了摇头,叹气声越发沉重,“那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找到那些孩子时,他们脖子上无不例外的有着两个深深的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