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锫慌忙地回过身,只见一位身穿翠绿襦裙,大约十八岁左右的姑娘正用一双凤目狠狠地瞪着她。瞬间,凉亭边跑来了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丁。
这是真的要把她打死吗?安锫立刻抬起双手对着众人说道:“等等!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碰别人的棋子。我这就让棋盘恢复原状,保证连棋子上字的方向都和原来一致。这样总不用打死我了吧?”
那姑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不耐烦地说道:“快点!”
安锫立刻开始用双手重新摆放棋子,谢谢上天给她这么好的短期记忆。不一会儿棋盘就恢复如初。“好了。”
那姑娘走上前去,很随便地瞄了瞄棋盘,然后点了点头。这是要放人了吗?安锫开始放松戒备,却只听到那姑娘说道:“拉下去,打四十大板再赶出去。”
不带这样玩人的!安锫不服气地质疑道:“棋盘都恢复了还要我的命,你说话不算话吗?”
一声恶毒的笑声后,那姑娘道:“我刚刚可没答应你什么。不过本姑娘宽宏大量,已经饶你不死了,只是打你四十大板。”那姑娘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自满,继续说道:“再说之前你自己也说你不该碰别人的棋,现在棋恢复得对不对我也不清楚。所以不给你点教训你会长记性吗?”说完那姑娘对着家丁们吼了一句:“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话音刚落,那四个家丁就开始向安锫逼近。这姑娘还真毒,明明知道一个小孩挨了四十大板非死即残。安锫看着那四个家丁,他们身形高大又像是长期习武之人。用柔道硬拼行不通,就算她还有十八岁的身体也应付不了那么多。真没想到自己还没穿越来多久,这么快就挂了,一定有人觉得这很好笑。她咬了咬牙。不行,她还不想结束人生这场游戏。对,游戏,如果现在是个棋局应该怎么办?
这时一名家丁抓住了她。她没有反抗,因为她还在想策略。快速看看有什么可用的棋子。对了,除了柔道,身上还有那顾渚紫笋。想起穆星和徐管家的对话,如果这茶受损他们提过的那位霸道的绿悠一定不答应。这能将一下那个姑娘,但还不够,还差一个可以真正将死那姑娘的棋。那个棋应该就是徐管家和那姑娘都提到的少主,可是这棋能用吗?毕竟这么嚣张的下人,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他能下出刚刚那局棋应该心思缜密,或许还能讲讲理?没时间了,再不动她可真就完了。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会像刚刚的棋局一样反败为胜。
安锫决定装无知让那姑娘放松戒备,她叫道:“小心,别把这个顾什么笋的茶叶碰坏了。”
那姑娘看了看安锫,“你说什么?是顾渚紫笋么?”
“哦,对的对的,就是它。”这姑娘既然知道这个茶,一定知道它贵重,看来安锫不用再多说了。那姑娘果然开始向她走来准备拿茶叶。
对了,走过来。安锫深吸了一口气,就是现在!这时她迅速地用脚后跟使劲地朝后踢那家丁的胫骨。那家丁一定想不到这个瘦小的孩子既然能让他如此疼痛。他果然本能地松了一只手去护腿。安锫趁机从他另一只手中挣脱了。还没等其他家丁们反应过来,她已经抓住那姑娘的手,将那姑娘的胳膊翻了过来。她再用自己的体重把姑娘压倒在地,然后很快把膝盖压在姑娘的脊柱上。安锫长吐出了一口气,对着那些家丁们叫道:“别过来,你们都给我退后三大步,不然我就废了她的胳膊!快去把你们那位少主叫来。”家丁们愣住了。
只听膝盖下的姑娘惨叫道:“救命啊!快来救我!你!你还不把我放了?如果你敢伤我一根汗毛就别想活着离开。”见家丁们好像又要上前了,安锫紧张地把手握紧了一些。谁知那姑娘竟然开始哭叫道:“不要啊!少侠,放我走。我立刻叫人让你平安离开。”
“你说的话好像不算数。”安锫再望了望周围的家丁,“你们还不去叫人?”
“绿悠姑娘,我们该不该去—”一名家丁终于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