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外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秦国皇四子慕容泽拜见楚国皇帝陛下”,慕容泽走进大殿,一身骚包的朱红色长袍,暗红色绸缎腰带,放荡不羁。“本殿来迟了,还望陛下原谅则个”。他本就随性,来到楚国更加放浪形骸,沈荣昌巴不得他不学无术,是以并未苛责,就让他入坐末席。
旺财对宫宴的食物并不感兴趣,只是时不时的打量靖王妃。夜清婉放下玉箸,安抚地拍拍他的头,提醒他不要表露情绪。
百无聊赖,暗中观察这些王爷皇子,夜清婉发现湛王身后的侍卫指甲边缘泛黑,是常年浸淫毒术所致。她往沈儒墨的方向靠了靠,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湛王身后的护卫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
“九个月以前。”沈儒墨不动声色的靠近,呼吸间都是少女的馨香。
九个月以前,刚好是风信楼暗桩回报毒宗搭上湛王的时间。
再看九皇子,耳后有三个黑青的针孔,显然中毒了而且时间不出一个时辰。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皇帝眼皮子地下动手?
又瞟了眼末座的慕容泽,大红色的衣袍歪坐在垫子上,风骚的打着拍子。夜清婉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有场大戏要唱呢。
楚帝挥退舞姬,朗声道:“婉丫头,可是觉得歌舞不尽兴?”酒过三巡,沈荣昌收敛了威严的王者霸气,自来熟唤夜清婉婉丫头。
夜清婉垂眸恭敬地道:“歌舞甚好,只是清婉不甚酒力,殿前失仪,还望陛下赎罪。”
“婉丫头不必拘谨,朕与你母亲是旧识。多年不见,她可还好?”
沈儒墨扭着酒杯的手慢慢捏紧,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夜清婉瞧着沈荣昌一脸的怀念,忽然想起了爹爹提到楚帝他那张激愤的脸,回道:“回陛下,父亲待母亲极好,母亲万事顺心,自然身体康健。”
“她,可曾提过朕?”
“回陛下,不曾提过。”夜清婉内心一阵抽搐,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沈荣昌还惦记娘亲,否则明天就陈尸龙榻了。
“到底都是旧事,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挥手示意太监上歌舞,交代儿子们要好好招待夜清婉后,楚帝就带着皇后和后宫的莺莺燕燕退场了。
夜清婉松了口气,却又被沈荣昌的儿子缠着敬酒。
九皇子今年十五,性子活泼,见沈荣昌走了,绕开舞姬端着酒杯来到夜清婉身边,“姐姐长得真好看,我敬姐姐一杯,为姐姐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