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认罪

李寡妇浑身一颤,吓出一身冷汗,张嘴要喊冤枉,被捂着嘴巴,拖到堂外打板子。

外面传来噼啪打板子的声音和李寡妇的惨叫声。

贺良广跪不住了,冷汗从额头掉下来,心乱做一团。

“贺良广你身为里正,做伪证,乱动私刑,可知罪?”

“官老爷,实不相瞒,此事与我无关。是这女人欺骗我,我被她蒙在鼓里,做了糊涂事。”贺良广把罪名往李寡妇身上推。

“你扰乱公堂秩序,诬赖他人,念你未能犯下大罪,杖责二十!”龚县令心里恼怒贺良广,商枝留在他府中尽心给夫人治病,哪只竟让这等小人给欺负!若是不给商枝做主,那是打他的脸!

贺良广听到李寡妇凄厉的叫声,心惊肉跳,磕头求饶,“大人,小人知错,还请您饶过小人一回!”

“拖下去!”

两个衙役把贺良广拖下去。

贺良广看着李寡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两眼一翻,快要吓晕过去。

“大人……我……我认罪……”

李寡妇痛得快要断气了,她承受不住,认罪。

衙役拖着李寡妇进来,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民妇认罪,偷窃商枝一两有余的银钱,放火烧她的屋子。我认……我认罪!”

“按照律例,弃灰于街者斩手。纵火烧官舍、官员私宅者斩头。你放火烧民舍,徒刑两千里。”师爷念着罪状道,拉着李寡妇的手按手印。

徒刑两千里?她还有命在吗?

李寡妇恨不得死了算了!

她要翻供!

商枝不紧不慢的说道:“大人,民女再告李寡妇不守妇道,与有家室的男子通奸!”

李大仙坐在门口切草药,远远见到商枝,一骨碌爬起来,匆忙收拾东西放进屋里,‘啪’地把门关上。

一只手顶着门,用力往内推了推。

“李大仙,我有话和你说。”商枝靠在门上,不给李大仙把门合严实。“你那日看见李寡妇偷窃我的银子,她放火烧我的屋子?我请你出堂作证。”

李大仙隔着门道:“我没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哦……那你一定知道她是去偷我的药方子?”商枝话音一落,身体失重往屋里倒去,她扶住门板,就看见李大仙青黑的脸,“你这人咋这样?是诬赖上我?我作证?我啥也不清楚,难不成给你做伪证?你不怕吃板子,我害怕吃板子!去去去,你要找去找别人,别来烦我!”

商枝抱胸道:“李大仙是上年纪,才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一下,看你能不能记起来?”

李大仙眼珠子一瞪,气怒不已,“你到底想咋样?”

商枝自顾说道:“你见我医术突飞猛进的增长,惦记我师父留下的药方。李寡妇找你保胎,你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煽动她去偷药方,你再想办法把药方抄录下来?”

李大仙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就听商枝继续道:“你想要药方,直说就是,何必弯弯绕绕?你若是肯出堂作证,我会报答你的!”

李大仙脸上正在颤抖的肥肉僵住,他怔愣在那儿。

商枝笑道:“记起来了吗?”

许久,李大仙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脑门,“你看我真是上年纪了,咋把这一茬给忘了?李寡妇上你家偷了银子,付我诊金。昨夜里,我路过你家,正巧撞见李寡妇纵火烧你的屋子。”

商枝嘴一勾,他到底是路过,还是特地不死心去偷药方都不重要。

一行人去衙门。

龚县令穿着官袍坐在上首。

衙役押着李寡妇、贺良广跪在地上。

商枝站在一旁,向龚县令行礼。

“民女状告李寡妇偷盗银子,纵火烧毁民女的屋子,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商枝把路上来时写的状子传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