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名动京城,请皇后娘娘做主!

他们立即回宫向皇上禀告白嵩城一事。

元晋帝从曾秉砚手中看到钟院使写的奏折,见到钟院使带来好消息,龙心大悦。

“你们做得很好,朕重重有赏,这几日你们便休沐在府中,再进宫当值。”元晋帝积有厚福,当即大手一挥,给太医与秦景凌赏赐。

钟院使连忙说道:“回禀皇上,微臣受之有愧,此次疫情多亏商姑娘,若非是她出手相救,只怕白嵩城保不住!”

元晋帝怔愣一瞬,“商姑娘?女的?”

“正是。”

曾秉砚在一旁道:“皇上,您之前张贴皇榜,谁若是治好白嵩城的疫情,便册封为神农侯。”

元晋帝也十分苦恼,他千算万算,竟算漏治好疫情的竟会是一个女子。

自古以来,除了一位功勋赫赫的女将军被封侯,就未曾见过女子封侯。

天子一言九鼎,哪能出尔反尔?

元晋帝犯愁。

钟院使大吃一惊,竟不知有这等内情!

神农侯,商姑娘虽是女子,却是担得起这个称号!

只是朝政上的阁老,不会愿意答应!

秦景凌也十分意外,他当然希望商枝能够多一重身份,可到底她是女子,即便封为神农侯,也不过是空有虚名,而无实权。若是如此,对她来说未必是福!

在没有过问商枝的意见,秦景凌决定不插嘴。

若是商枝想要这名号,他们秦家为她争来便是!

“此事待明日早朝之后再议!”元晋帝深思熟虑后,决定将问题抛给诸位大臣。

若商枝身为男子,他定然能够立即下旨册封。

“先将商姑娘传进宫,朕先论功行赏。”元晋帝觉得内阁那边定然通不过,不如先赏赐商枝,之后若是不能封侯,此事便算揭过了。

秦景凌不能任由他的人如此被欺负,“皇上,微臣觉得封赏一起为妥。”

曾秉砚也附应道:“秦将军言之有理,皇上莫要授人话柄。”

元晋帝按揉着又开始作痛的头,摆了摆手,让他们全都下去!

秦景凌与曾秉砚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秦景凌对曾秉砚道:“老先生留步。”

曾秉砚看向秦景凌,“秦将军有话要说?”

秦景凌道:“白嵩城疫情得到控制,病患开始好转时,平阳候率兵围城,意欲纵火烧城!若非是我及时赶到,只怕白嵩城就是一座死城,皇上便成为恶人!曾老先生为人正直,为百姓做主陈冤。平阳候一事,劳烦老先生多费心!”

那一帮言官,为曾秉砚是从,若是有曾秉砚操刀,苏元靖怎么着也得伤筋动骨!

“若是实情,老夫人自然会为白嵩城的百姓讨一个公道。”曾秉砚给秦景凌一句准话。

秦景凌对曾秉砚抱拳,快步离去。

钟院使等人平安归来,白嵩城疫情被控制,而且彻底给治好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全都沸腾了。

疫情在他们眼中如同洪水猛兽,一旦爆发,便是覆城之灾,如今能够治好,说明不再是令人谈之色变的瘟疫。

而治好疫情的是一位名叫商枝的女子,一时间百姓纷纷传颂,就连酒楼里说书先生都唾沫横飞讲述商枝救治白嵩城疫情一事。

一时间,商枝成为家户喻晓的神医。

而这时,又爆出商枝研制出伤寒药与霍乱药,并且价格十分低廉,不为谋利,只为让百姓能够治得起病,杜绝不再因为无银钱治病而丧命的情形发生。

商枝的声望,一时到达姐姐。

而不知是谁放出风声,苏元靖在白嵩城所作所为流传而出,惹来一片骂名,名声顿时臭了。

苏元靖气得脸色铁青,放出风声的人,除了秦家他想不出会有谁!

苏元靖眼底闪过戾气,秦景凌是打算彻底撕破脸皮,不再做姻亲了!

如果是如此,便是不打算给他留活路!

苏元靖几乎可以预料到明日早朝被言官弹劾,而要想抑制住秦家,必须从商枝入手。若是他将商枝认回府中,秦家念在商枝的情面上,也会忍气吞声的收手!

“商枝在何处?”苏元靖沉声问道。

曹管家道:“松石巷六号。”

“备车,我去接小姐回府!你安排人下去,收拾一间院子出来,按照最高的规格布置。”苏元靖觉得商枝回府,就连秦玉霜那边也有回转的余地。

“是。”曹管家立即去办。

苏元靖走出府,肚子一痛,整个人被一脚踹飞出去。

“嘭”地一声,苏元靖撞倒柱子旁边的盆栽,‘哗啦’碎裂一地。

苏元靖捂着肚子,咳嗽几声,喘过气来,目光阴鸷地看向一身箭衣的秦景凌,他手里握着一把弓箭,仿佛不是来算账,而是来狩猎。

苏元靖脸都气绿了,秦景凌简直欺人太甚,他敢将自己当做猎物给射杀了?

“你这是干什么?”苏元靖站起来,神色阴郁。

“叫霜儿出来!”秦景凌懒得废话,他这次来,就是接秦玉霜回秦家。

苏元靖脸色铁青,“大舅兄,霜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夫妻感情深笃,不会因为小人之言而生出隔阂。我向她解释清楚,已经获得她的谅解。你做为哥哥,只需祝福妹妹的婚姻即可,别的莫要插手管太多的好……”

“嗖”地一声,秦景凌搭箭射出,苏元靖头上的发冠应声而碎。

苏元靖脸色刷的惨白,他他他……居然真的敢动手!

秦景凌皱紧眉,“太久不用弓箭,失去准头。我脾气爆,耐性差,箭术不如以前百步穿杨。再问你一遍,霜儿呢!”

苏元靖看着秦景凌搭着箭瞄准他的眉心,脸上肌肉突突跳动,怒火在胸腔里勃然升起,却又无可奈何!

秦景凌就是一个疯子,苏元靖毫不怀疑,他不将秦玉霜交出来,秦景凌一定会将他当做猎物般戏耍着,欣赏够他的丑态之后,再一箭射穿他!

“你敢!你以为这大周国姓秦了吗?你射杀臣子,皇上定会拿你问罪!”话音刚落,苏元靖瞳孔一缩,就看见羽箭破空而来,他快速往一边躲去,箭擦着他的脸飞驰而过,脸颊火辣辣的。

苏元靖擦过脸,看着掌心的血,他浑身遍体生寒,若不是他避开,这支箭贯穿他的头!

这个疯子!

苏元靖咬牙,暗恨在心,浑身胆寒的颤抖,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还不快去带大舅兄见夫人!”

奴才‘哎哟’一声,被踹翻在地,连忙爬起来,带着秦景凌去往月华阁。

秦景凌看着撑不下去松口的苏元靖,讽刺的勾着唇,打他嫌脏手,他就想看看苏元靖是不是真长一副硬骨头!

当初他怎么就挥拳头揍呢?应该让苏元靖跑十步,能够抗住他三箭,再松口让苏元靖娶秦玉霜,只怕苏元靖这种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两箭都撑不下去!

秦景凌看着昏睡中的秦玉霜,脸色青黑,若不是记住秦老夫人的叮嘱,他真想一箭射穿苏元靖的脑门!

将秦玉霜抱走,回到秦家,秦老夫人看着秦玉霜的模样,红了眼眶,连忙让秦景凌将人放到床上。

“你没打人吧?”秦老夫人惦记着正事。

“没有。”

秦老夫人松一口气,就怕秦景凌沉不住气,忍不住对苏元靖动手。

“苏元靖是个阴险小人,咱们动手打伤他,就不占理,他必定会颠倒黑白求着皇上做主。等明日上朝你们参他一本后,再抓着他收拾一顿。那两个稳婆我问清楚了,当年霜儿是被人下药早产,又在她产后喝的参汤里下迷药让她昏厥过去将孩子换走。”秦老夫人几乎是咬着牙,切齿道:“明日我进宫,求着皇后娘娘做主。就看张家受不受得住那块牌坊!”

当天夜里,秦玉霜清醒过来,看到秦老夫人,她扑进秦老夫人的怀里,失声痛哭。

秦老夫人悲从中来,跟着抹眼泪,“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苏元靖与张涵嫣做的混账事,明日娘进宫向皇后娘娘讨个公道!”

秦玉霜心中有顾忌,“娘,苏锦瑟的脸与手是枝枝做的,如果揭露身世,她就抖出枝枝害她的事情。”

秦老夫人脸色阴沉,未料到苏锦瑟会这般的无耻,竟拿商枝威胁秦玉霜。

“别怕。枝枝有一个感情很好的未婚夫,她又不要嫁进京城的世家权贵,何必为这虚有的名声受这窝囊气?再说那些听风是雨的世家,就是拎不清的人,咱们也瞧不上眼,免得枝枝嫁过去也是受气!凭着咱们秦家的家世,还怕枝枝嫁不出去?”秦老夫人平生最痛恨威胁,你越是威胁,便越让你算盘落空。

秦玉霜听说商枝有未婚夫怔忪片刻,又听她娘后半句话,她点了点头,落寞道:“是我着相了。”

秦老夫人叹息,“你想好要怎么做?”

秦玉霜攥紧被子,她痛苦地说道:“娘,您帮我,我要与他和离!苏易、苏越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愿意与我过的我接受他们,不愿意与我走的我也不勉强!就是枝枝……我想找到她,求得她的原谅。”

秦老夫人心里稍松一口气,女儿还是拎得清的人,“枝枝你暂时先别管,将苏元靖的事情处理掉,你再去找枝枝。”

秦玉霜点了点头,她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次日一早,秦玉霜早早的洗漱好,坐在老夫人的屋子里,一同用完早饭,一起进宫。

秦老夫人递牌子,不过等了两刻钟,皇后身边的红姑姑将她们带去栖凤殿。

秦老夫人与秦玉霜进入栖凤殿,一眼看见坐在下首的张涵嫣。

张涵嫣见到秦老夫人与秦玉霜,吓一大跳,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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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苏锦瑟要气瞎了,遇上行(nao)事(hui)作()风(qgqi)和别人不一样的秦家,咱们就是不要名声,也不要憋着气受!

今天多更新两千字,半夜里小孩掉床下摔醒,陪他个把小时才睡稳,拖到那么迟才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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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秦老夫人瞪秦老将军一眼,转头慈眉善目的说道:“我们给你送砚台来了。”

秦老夫人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商枝,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般看着她那张清美俏丽的面容,小模样与他们老秦家的人长的六七分相似。

看着看着,秦老夫人眼尾发红,她听秦景凌在信里说过,商枝幼时吃过不少苦,百家饭长大。之后自己争气,靠着一身医术,方才将日子给过好。

商枝该在锦绣堆里无忧无虑的长大,阴差阳错之下,她需要自己为生计奔波。

商枝的亲娘在府里娇养着别人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在外受苦,却一无所知。

秦老夫人心头酸涩,紧揪着疼,目光柔软而怜惜的看着商枝,恨不得将她接回府,将所有最好的一切全都捧到她的面前,今后只管随心所欲,不必为温饱发愁,也不必看人脸色行事。

可当秦老夫人看着商枝眼底的陌生与惊诧,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冷进心底。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却是比路人都要陌生,多上几分隔阂。秦老夫人别过头去,急急忙忙抹去眼角涌出的泪。

商枝怔怔地看着门口秦老将军与秦老夫人,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她得知老人家是秦老将军,心中有一点担忧,他们会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找上门来。但是也该是几天之后的事情,却未料到不过转瞬的功夫,他们就来了。

商枝如今懊恼也没有用,有的事情不是躲避便能够避得开的。

她见秦老夫人泛红的眼眶,心里也不好受,看着两个老人家,她不禁想起在现世的爷爷奶奶。

秦老将军一双眼睛闪烁精锐的光芒,看着商枝眼中的诧异与无所适从,笑眯眯地说道:“商丫头,老头手举得有点酸,你打算让我一直举着?”

商枝垂眼看着递到面前的木盒,双手接过来,抿着唇角,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秦老将军眼珠子往门内瞥一眼,瞥到薛慎之的身影,他瞪圆了眼睛,陡然想起来昨日他的乖外孙女和一个男子十分亲密,而且住在一间宅子里!

他动了动鼻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商丫头,你看这正晌我们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吃中饭。秦家离这里有不远的距离,我和老伴年事已高,可禁不住饿,你不请我两进去吃个饭?”

商枝初来乍到,不知道秦府在何处,她看着两位老人眼底流露出的期盼,硬不下心肠。

这具身体对秦老将军与秦老夫人来说是血脉至亲,他们上了岁数,最看重的便是血亲。

商枝看着秦老夫人发青的面色,嘴唇隐隐发紫,她患有心疾,受不住刺激。

“屋子里有些简陋,你们随意一些。”商枝让开,请秦老将军与秦老夫人进屋。

二老进屋子就四处打量,觉得宅子小了,摆设空了,苏锦瑟一个院子,都比这整套宅子大,心里愈发心疼商枝,觉得这些年太委屈她了。

秦老将军与秦老夫人互看一眼,心中滋味都不好受。

薛慎之见到秦老将军,不过愣了片刻,转瞬便明白过来,他心里不由得紧张。去厨房给二老倒茶,端出来放在他们面前,“秦老将军,秦老夫人。”

薛慎之放下茶,准备回避到房间里看书,却被秦老将军叫住,“后生,你坐着。”指着他们对面的位置。

薛慎之脚步一顿,在二老的注目下,迟疑一瞬,顺势坐下来。

秦老将军端着茶呷一口,精锐的眼睛盯着薛慎之打量,用着比挑女婿还严苛的眼神。询问道:“后生是哪里人氏?”

“晚辈是儋州府清河县杏花村人,名叫薛慎之,元晋十年乡试举子,此次赴京赶考。”薛慎之将家中几口人详细的说出来。

秦老将军觉得薛慎之很有眼色,身家清白,又光明磊落。出身差了一点,倒也好,若是敢欺负商枝,打一顿也没人撑腰。

秦老夫人失算一次,如今商枝的姻缘,她便格外的仔细,不动声色的打量薛慎之,见他与老头子攀谈,谈吐不凡,学识渊博有见地,心中暗自满意几分,心中想着回去后派人去杏花村查探薛慎之的品行。

嫁错良人毁的不止是女人的一生,膝下的子嗣也得跟着受累。

薛慎之感觉到二老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心中一松,放下茶杯,方才发觉手心汗湿了。

商枝从厨房里将菜端出来,看着薛慎之额头上沁出的薄汗,倒是将她心中的不自在给冲散了,对他说道:“你去厨房将碗筷拿出来。”

薛慎之起身去厨房,拿出四副碗筷,又将饭菜端出来。

他看见秦老将军盯着东坡肉,不动声色将肉食放在秦老将军面前。

秦老将军看薛慎之一眼,觉得这后生不错!

商枝给二老盛饭,接过薛慎之盛好的汤,舀一勺喝一口,看着秦老将军大口吃肉,她低声说道:“您少吃几口肉,与清淡的素菜搭配均衡。”年纪大吃肉多容易引起高血脂,血液粘稠,不利于身体健康。

秦老将军看着红得透亮,色如玛瑙的东坡肉双眼发光,他住在山上吃的不大顺心,这碗肉一看就充满食欲,他夹起一块咬一口,软而不烂,肥而不腻,满嘴喷香。

吃得正香呢,冷不防听到商枝的话,差点噎到。

“咳咳……我才吃两块。”秦老将军端着碗给商枝看,证明他没有撒谎,“再吃两块,我就吃素菜。”

商枝看他一眼,没有吭声,沉默地吃饭。

这一眼,看得秦老将军心虚,他将碗里的一块肉塞嘴里,觉得浑身都得劲。看着寡淡的素菜,筷子默默地伸向红烧排骨。

商枝‘嗯哼’一声,清着嗓子,吓得秦老将军将筷子缩回去,看着商枝端着水喝,听她淡淡地说道:“这菜齁嗓子。”

秦老将军看商枝一眼,老老实实夹着白菜吃。

秦老夫人看着老头儿幽怨地神情,心里高兴得不行,可算有人治住他了。

一顿饭吃完,秦老将军大体是很满意,商枝做菜手艺好,素菜也很合口味,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多吃肉。

吃完饭,秦老将军问薛慎之要杨柳枝刷牙漱口,端着茶慢慢的品,看着商枝忙进忙出,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惬意。

他凑到秦老夫人耳边低声说,“外孙女真不错,咱们养在身边,给她招婿得了。”

秦老夫人没有说话,拿着帕子按着眼角,心酸道:“你瞧哪家闺女会做饭菜?这一手厨艺,她很小就开始要做饭了。想着她遭受的苦难,我就恨不得让换走她的人付出代价!”

只是再惨痛的代价,也无法弥补这十五年的空白。

秦老将军长叹一声,“我没有觉得商丫头有什么不好,她并没有因此心怀怨恨,她心里是善良的,虽然不愿认咱们,也没有将咱们关在门外,还惦记着我的身体。”

秦老夫人看着一脸得意的秦老将军,冷哼一声,“她还给特地给我制了几瓶药。”

秦老将军看见商枝出来,手指压下上扬的嘴角,咳嗽几声,“商丫头,我认识一个老头,他学问做得好,慎之要会试,不如你与他住进秦府里面?每日叫那老头给慎之指点一二?”

商枝不由得看向秦老将军,觉得他们为认她回去,煞费苦心,脸上露出浅浅地笑,“不必了,曾秉砚老先生是他的老师。”

秦老将军又说,“慎之身体太弱,会试多辛苦?你们住进秦家,我每日教他练武强身健体?”

商枝失笑道:“秦大叔教他五禽戏,每日都有在练。”

秦老将军没辙了。

秦老夫人亲昵地拉着商枝的手道:“孩子,多亏你的药丸,我吃后身体好了许多。没来得及感激你,改日我请你去府中吃一顿饭,作为感谢。”

商枝这回不知该如何推迟,她看着秦老夫人闪烁着泪花的眼睛,心中一软,“好,不用太铺张,只当做一顿便饭。”

秦老夫人希望商枝答应,可看她如此通情达理,她心里也不好受,觉得自己为难她了。

商枝仿佛看见自己的奶奶,每次她去外省念书回来的那天,奶奶就会站在村口翘首期盼,落日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浓浓的孤寂。

商枝心中百味杂陈,掏出帕子递给她,“你们不用觉得对我愧疚,从始至终,你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受到欺骗。你们应该更难过才是……”他们真正的外孙女,已经魂归天外,如果不是她的到来,这具躯壳化为枯骨,这一辈子也不会被他们知道。

可是她占据原主的躯壳,等同于接受原主的人生。

秦老夫人听到商枝的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淌而下,她按着自己绞痛的心脏,张嘴费力的喘息。

商枝看着秦老夫人面色发绀,呼吸变得困难,痛苦的抓紧商枝手臂的手力量渐渐微弱,秦老夫人的心脏跳动得十分缓慢。

商枝面色一变,她掏出银针,对秦老将军道:“抓住老夫人的手。”然后对着她关元、少府穴位,同时针刺下去,等秦老夫人稍稍得到缓解之后,再让秦老将军将秦老夫人抱到床上,针刺内关、郄门、足三里、心俞几个穴位。

秦老夫人的心脏渐渐跳动起来,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她虚弱地看着商枝,目光十分复杂,握紧商枝的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商枝,一句话不说。

商枝看着老夫人眼底的脆弱,心里轻轻叹息,她坐在床边的杌子上,轻声说道:“您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吃我给你的那瓶药,应该会减少发作的次数。如果次数多了,我就算想治也有心无力。”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

商枝将她鬓角散乱的银发抚顺,“你好好养着身子,过一段时间我看一看,能不能彻底的根治。如果实在很生气,就让丫鬟在一旁念静心咒,跟着念几句心里就清净下来。”

秦老夫人握着商枝的手更紧了几分。

“药要随身带着,不要嫌麻烦。你看今日情况危急,救心丸不在身边,出事了怎么办?”商枝的语气温和,她对慈祥和蔼的老人,向来没有办法。

秦老夫人心甘情愿的听训。

秦老将军都傻眼了,府中谁敢这样对老伴说?她一个眼神过去,劝说的人全都闭嘴。

秦老夫人见商枝态度完全的软和下来,她觑一眼商枝,“我这病有时候清早起来就胸闷,药吃多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你这几针扎得挺有效用。”

商枝见秦老夫人眼巴巴地看着她,哭笑不得道:“你的心疾不会轻易发作,若是觉得胸闷,就让人按天池穴。”

秦老夫人失望的闭上眼睛。

商枝抿着唇,叹息道:“我每过五日给你请平安脉。”

秦老夫人惊喜地睁开眼睛,迭声说道:“好好好!到时候我让你二舅来接你。”

秦老夫人顿时神清气爽,身子骨也利索了,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对商枝说道:“我先回府了,你刚刚进京,一定会很忙,我在府里等着你。”

生怕商枝待会冷静下来改变主意,秦老夫人拽着秦老将军脚下生风的离开。

商枝:“……”

薛慎之看着二老离开,走到商枝的身侧,见她望着院门出神,轻声询问道:“你想去哪里看一看?等下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商枝转身抱着薛慎之腰,她只是想爷爷奶奶了,那个时候她在医院实习,爷爷奶奶走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所以看着秦老夫人与秦老将军,她心中感触特别的深,不想让他们留下太多的遗憾。

商枝闷声说道:“我想要去铜雀街,置办一些物件,还想尝一尝京城里的特色美食,今晚上我们不回家吃饭。”

薛慎之的体贴细致入微,他知道她心情不太好,适才带她出去散心。

“好。”

薛慎之微笑着,抬着手向商枝伸去。

商枝柔软细腻的手掌放在他的手心,两人十指交缠,相携着去往铜雀街。

铜雀街十分的繁华,两边商铺林立,街尾的地方摆满小摊贩,各种瓜果与稀奇的玩意儿。

商枝买了面具,吃着糖葫芦,看着老人吹糖人。

薛慎之慢步走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诸多商枝淘来的小玩意,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微微一笑,给她递过去一个剥好的糖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