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夫人泰然自若的说完,见班恬不大肯信,又掩饰道:“谈的是你表舅家的事情!”
“表舅又托人送信过来了?”
班恬一面说,一面起了谈话的兴头,“素心还记得,表舅上次说要接我去长安玩一玩,也不知何时才能兑现?”
“你倒记得清楚!不过,你表舅这次来信是说,你表舅母突患恶疾,遍寻医家无果!”
刚说完这句,班夫人叹了一声,又惋惜道:“你表舅母也是流年不利,前头那刚落草儿的孩子才咽气,自己又染上这治不好的怪病;唉,真可怜了她这个胎里素,从出生到现在,既没沾过多少荤腥,也没伤害过什么生灵,结果怀了三胎,一胎胎死腹中,一胎不足岁亡,一胎生下即死!”
听了班夫人这些话,班恬瞬间谈锋减弱。对面的班夫人见女儿兴致索然,遂张口问道:“最近天色柔和,春光明媚,等娘忙完了手头上琐细的事情,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班恬睃了一眼班夫人,笑道:“阿娘既说了,那就算是定下来了;大人说话要算数,明个,可不能轻易反悔!”
班夫人暗暗笑了一声。
忽然,外面有个丫头伸头伸脑的探望,张妈妈见了,忙招手让进来回话。那丫头据实说了,班夫人又吩咐她迎管家陈吉进来。
短时,华儿迎着陈吉快步进来。
及至走到跟前,陈吉立住脚跟,环视了一眼屋里站着什么人,方才回道:“请夫人安!请小姐安!”
班夫人望了一眼素装打扮的陈吉,赶忙道:“瞧你这风尘仆仆的颓丧样子,可是才回楼烦来?”
“老爷催得紧,奴这一路上慌得跟投胎似的,马不停鞍,船不泊岸,终于在十日内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