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闻初提起正事，云辞舟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她松开了手，师闻初有些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没错，就是我。”

“我救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我觉得你这样死的一点都不值得。”云辞舟靠在了床头，将手挂在了床帘上：“或者说，你今天就是白白的死了。”

“为什么这么说？”师闻初并没有因此生气，身为一个杀手，情绪波动永远都不能太大，否则那会让自己的手拿不稳刀，也会冲晕自己的头脑。

“你之前和我说过什么来着？”云辞舟依旧保持着一副烂泥的模样，她用另一只手拖住了自己的脸，整个人都陷入了枕头之中：“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你就自由了？”

“没错。”师闻初点点头，很坦诚地告诉了云辞舟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我欠下了一个人人情，所以要替他做四件事。”

竟然不是三件，还真是不按套路来啊，云辞舟心里这么嘀咕着，继续说了下去：“然后这最后一次任务是干掉东方渝？”

“是杀掉东方渝。”师闻初纠正。

“那不就对了。”云辞舟坐了起来：“你的任务是杀掉东方渝，而不是去刺杀一下就完了，你报着必死的心去了，然后死了。你觉得自己很有责任，明知是死也毫不后退，是吗？”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刺耳了，但是这些都是实话，师闻初坦然接受：“没错，是这样的。”

“你真傻。”云辞舟又躺了回去，唇角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弧度，这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坏坏的感觉：“就像我刚刚说的，你要做的是杀掉东方渝，但是你就算是死了也做不到，死了之后这个任务仍然没有完成。”她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到最后，你还是没有完成任务，还丧失了生命。”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弹在师闻初的脑海里炸开，炸的她整个大脑都嗡嗡作响，她竟然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你完不成这个任务的。”云辞舟坐起来凑近她的脸：“最起码现在不行。”

“我……”师闻初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坚定的信念突然倒塌，本来她还几乎被自己所感动，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愚蠢到无可救药：“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