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残酷不仁的老东西,亏他还是为人师表的教授,根本就是禽兽,这可是他和姐姐的亲骨肉啊!
俗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呢!
这可怜的娃儿,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一个变态老子。
庄九蝶越想越气,眼眶湿润望向病床上的小生命,满目都是心疼之色,尖锐的指甲陷在掌心肉里,渗出一道血红来。
十指连心,有多痛,便会有多铭记此仇。
丁宇!李沉云!
九蝶,我们可以忍让,却不能生气,当你生气的时候,你便输了!你要坚强活着,活得比谁都漂亮,比谁都幸福,答应姐姐。
姐姐亲切的声音,生前说过的话,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恍然深吸一口气,抬眸,逼退眼眶里的湿润,冷静下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活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不晚,要想报仇,就得先有一个身强力壮的身子。她虚弱提了一口气,摸了摸三天没油水下肚的扁平小腹,轻叹了一声。
昨夜机会难得,没让乔天留下点现金,真是失策。
一块老玉,好歹也是有点年头的东西,那个软妹子女秘书,空有一副善解人意的皮相,却抠得只压五千块在医院,委实撑不了几天。
更别说有多余的钱吃饭,医院可不保家属三餐,要出去觅食,就得先解决身上的衣服。
不然这样穿出去,回头率百分百不说,就怕被李沉云的人发现,现在可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
她左等右等,护士都给外甥换了两次点滴药水,才等到中午,十二点的钟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