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支起头,半眯着眸子,暧昧不清问她:“那还要继续抓吗?”
“都抓完了,您看这还有蚊子吗?”
“有!”
“那我也爱莫难助。您看我这腰伤,疼得我头晕眼花,再抓下去,指不定把您当蚊子给灭了!”她讪讪一笑,岔开话题,转移尴尬。
“就我这腰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铁定不能陪您去霖庄,赴宴露脸呢!”
“来,缝上几针,定能好得快些。”乔天听出她想借伤装垮,似笑非笑,勾着手指道。
听到针,庄九蝶心里瘆得慌,向来头可破,血可流,唯独见到针这种东西,就会联想起小时候,被李沉云拿针扎背脊的那一幕,留下怕针的后遗症了。
“不敢劳您费心,我回客房休养便是,告辞!”她说完,跳下床,直奔门口。
不长不短的几十步,脊背都能感受到来自床上,那一束虎视眈眈的目光。
一出房门,她挺直的腰杆,扯得伤口疼得不行,只能驼下腰,窘态蹒跚逃离现场。
背后,传来男人恶劣的轻笑声,爽朗地从二楼荡漾开来。
不多时,楼里楼外,佣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乔园主人的婚事,生米煮成熟饭,一夜几次……
哎呦我去!
什么鬼东西,平常看着个个兢兢业业,老老实实脚踏实做事,没想到一有点风吹草动,都成八卦神探了!
明明没吃到肉,这样传来传去,假的都变成真的,亏!
回到典雅的客房,庄九蝶吃了哑巴亏,心里不爽掩好门,瞅见金雪儿还睡死在床,一个巴掌就落在人家翘臀上。
“啪!”
“谁呀?讨厌死了!”
金雪儿揉了揉惺忪杏眼,看清来人,没精打采坐起来,捂着酒后疼痛的头,迷糊的说:“叶芯姐,你怎么来我家了?”
“看清楚,这是别人家,你痴痴念念想来过把瘾的乔园。”
“哦!乔园啊!”点了点头,金雪儿清醒一点后,蓦地一抬眸,“我还在乔园啊!坏了,我爹地他……”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庄九蝶看着她,奇怪问。
金雪儿抓了抓头发,慌慌忙忙爬起床,“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你家有事?”她直了直腰杆,不想让金雪儿看出受伤而担心,只好走进洗手间,一边梳洗一边问。
金雪儿垂头丧气跟到洗手间门前,苦恼的道:“我爸要给我介绍对象,约了十点半,在我家附近的酒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