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啊?庄白临潇洒一整女装,坐回石椅上,又倒了两杯酒,递给庄九蝶一杯,还是按老规矩交杯喝完酒水,才出声。
“丫头,你也别犯犟!这婚是你母亲,和乔天的母亲,从娘胎就给你们订好的。如今两家各取所需,自是望你们能尽快完婚,皆大欢喜。”
“四叔的意思是……”
庄九蝶眉心一紧,沉思了一下,才继续道:“乔天手里有庄家人想要的东西,庄家人手里,也有乔天想要的东西。而且,乔天想要的东西,和他身体的隐疾有关,是这样吗?”
“聪明,一点就通。”庄白临面露赞色,笑了笑,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不知怎么地,听到是这个原因。她的心情,反而沉重起来,思想斗争了一下,改变注意说:“好,我嫁。”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是佛家醒世言,她一个滚滚红尘中人,不懂这大道理。
然而也没那么复杂,只是想着,乔天救过她几次,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如果连这一点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那她还配安身立命于这个世上吗?
嗯!为自己找好一个理由,庄九蝶润了润声色,又问:“不过我要知道,乔天到底是什么隐疾?”
庄白临神情严肃看着她,叹息一声,久久不语。
久到庄九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又仰头喝了一杯酒,才徐徐说出来。
“四叔这么跟你说吧!假如这次,我们不能找到丁宇的实验室,摧毁他还未研制成功的变异毒菌体。我们全城人都要完蛋,将会上演一场现实版的丧尸大片,面临被封城的死境。”
“那中了半成品毒菌的人会怎样?”她抓住他的手,语态急切想知道答案。
庄白临看着她,缓缓解释:“中了半成品毒菌的人,随着潜伏期的发酵,一旦发作,人就会发疯,慢慢地,五脏六腑也会枯竭而死,到那个时候,大罗神仙都无力回天。”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只要人的心志够坚定,也有可能一生都相安无事。”
听到这句话,庄九蝶眉心锁得死紧,“那丁宇的实验室有解药吧?”
他摇头,“这可就难说了!”
难说了?那么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吗?就是如此,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庄九蝶都不会放弃。
是的。不会放弃,她心里古怪得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难受极了。
为谁难受?自是外甥,还有……还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还有另一个人的。
不反过来想,既然庄家人手里有药,可以抑制这种霸道的变异毒菌。
那么乔天娶她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农民翻身做主人,再也不用怕乔天横眉冷对威胁人。不用。
她看着石桌上,两本讨喜的红本,拂去心中的阴郁,缄默着。
庄白临也跟随她的目光,望向两本写着“结婚证”的小红册。
一阵无声下——
“二老板,嫂子,救我呀!”
二老板?庄九蝶闻声望去,就见消失有一阵的罗复容,被晒得黑不溜秋,形似“非洲难民”,肩上扛着大包小包沮丧扑过来。
他刚刚叫了二老板,原来四叔就是乔氏跨国企业,那名比乔天还真人不露面的二把手。
众所周知,乔氏大、二两位boss都极少露面。
不露面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四叔有那么多的身份,自然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那么,乔天呢?
他的真人不露面,又有那些不为人知?
她走心想着,庄白临却被罗复容这副非洲难民的滑稽样,弄得忍俊不禁:“你小子,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罗复容苦逼逼把眼睛一转,瞅向出神的庄九蝶,委屈道:“还不是那天打扰到大哥和嫂子的好事,我就去南非金矿上自虐一回,哪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庄九蝶闻言,抬起头,精致的俏脸儿染上一抹落霞般的晕红,难为情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侧,庄白临笑得古怪,“这种好事,你都敢打扰,该罚。”
罗复容更委屈了,急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不……不是,四爷?我……我还不是为了替你请大哥,才会撞在枪口上。”
“是吗?那可真是委屈你了!”庄白临同情说。
罗复容这才得到一点安慰似的,摸着肚子,把肩上的大包小包抛在地上,转身时,像饿了几个世纪的难民,捧起石桌上一碗“面”,一双筷子大口一夹,就往嘴里塞。
“别吃……”庄九蝶的话,显然还是为时已晚,挽救不了像饿狼吞食一样的他。
那是蚯蚓面啊!
她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看着罗复容把这碗特别的“面”给消灭,却无能为力。
“还挺好吃的。”他打了一个隔,无比满足说。
庄白临憋着笑,拍了拍满脸罪恶的庄九蝶肩膀,“别担心,他饥不择食又舟车劳顿,正好可以清清热定定惊。”
“那就好,那就好!”庄九蝶抽搐着嘴角,心虚瞟一眼罗复容,站起身,想溜之大吉。
没走上几步,罗复容却叫住她,“嫂子,我忘了告诉你,霖庄没有阿生。”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赶紧回去洗洗睡吧!辛苦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