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楚军来袭是因为有细作混入了军营，是个女子。”

“女子？！”

连峰点头，语气里带着意味深长：“陛下对她，可是很感兴趣。”

听到他这一句，燕脂眸色一黯：“是么？那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明里是楚王身边的侍女阮灵湘，暗里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楚嫣然，有着楚国第一美人之名。”

连峰捡起一枚石子扔到池水里，看着泛起的层层涟漪，想起了那日的事。

他记得阮灵湘杀了卫风，被带到卫璇面前时，毫无畏惧胆怯之色，反倒理直气壮地说是帮了卫璇，叫他不必言谢。能说出这些话，证明她在来之前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叫手下士兵听了去，卫璇摒退左右，阮灵湘却趁着这个机会将凉薄的匕首抵在了卫璇颈上，以命换命，救了她义兄。

再加上她之前便已在饭食中下了药，以致秦天带着楚军围营之时，齐军无力反抗，只能撤兵。如此一番部署，煞费苦心、天衣无缝，纵使连卫璇都后悔轻视了这个女子。

连峰将这些事简单讲给她，听得燕脂惊愕不已。

这样的女子，也难怪陛下会对她感兴趣。自己怕是一辈子也成不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