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答语,这件事可就比前世她的一厢情愿要严重多了,前世她日日夜夜被此事折磨的滋味,今生就让许茗玉也感受感受吧。
庆裕帝调整了一下心思,不让怒气更加升腾,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赵斐!”
赵斐一皱眉,此事同他有什么干系?虽然如此作想,但是赵斐还是立刻走了出来弯腰道:“儿臣在!”
庆裕帝大怒道:“你这个荒唐东西!”
赵斐一头雾水的看着庆裕帝:“父皇,儿臣不明白……。”
赵斐还没说完话,庆裕帝便将那手绢从地上捡起来狠狠的摔在了赵斐的面前。
赵斐疑惑不已,连忙就将这手绢拿起来看,看着看着,赵斐的脸色就开始转变的极为苍白。
庆裕帝也不想将此事张扬,可是许茗玉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那手帕掉出来的,方才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那手帕上的诗,现在庆裕帝就是想遮掩都没办法遮掩过去。
而且若是庆裕帝执意遮掩,除夕夜宴上这么多双眼睛都将此事看在了眼里,庆裕帝以后必定会落上一个包庇皇子的名声,从来就看重自己贤君名声的庆裕帝自然是不能让此事发生。
所以就只能先处理了赵斐,不过这件事并不大,皇子和臣子家的女儿互答情诗,此事往小了处理最多就是一顶轿子抬回皇子府便是。
只是赵斐和许茗玉的那诗句实在是肮脏的不堪入目,赵斐一直以来在庆裕帝眼里的温润形象一下子就一落千丈了。
许家二小姐掉了手绢,被一连好几个人看了都大惊失色,还引得庆裕帝大怒,叫出了五皇子。
此时便是没看见那张手绢的人也开始慢慢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张手绢轻飘飘的落了地,但是这一次是由敏贵妃扔了出去,意义就大为不同了。
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张手绢,看清了手绢上写的字的人均是瞋目结舌的样子。
庆裕帝疑道:“贵妃,这手绢有什么不妥么?”
敏贵妃皱着眉,像是被那手绢恶心的还没缓过来,她听了庆裕帝的问话才慢慢道:“陛下,此事还真不怪这位小姐殿前失仪。”
她示意身旁的宫婢将那手绢拾起给庆裕帝递了上去。
此时被众人扶着的许茗玉才有些慌了,她刚才能感觉到那手绢是从她的袖子里掉出去的,但是她当时并不以为意,她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又加上腿还酸软的过分,那个时候她还顾得上什么手帕。
可现在这手帕被人接二连三的注意到,许茗玉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劲,她方才远远的看了眼那手绢,发现那并不是她的东西,那手绢上绣的是鸳鸯,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用什么鸳鸯手帕。
许茗玉一头雾水,李知书却想起来了什么,她盯着被送到庆裕帝那里去的那方手帕,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那手帕她极为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蓦地,李知书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偏过身子死死的都盯住太后旁边坐着的许锦言,太后身侧的许锦言神色无悲无喜,但琉璃眼眸里暗藏着的深渊已经洞开,李知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自深渊里冒出来的那种极度血腥。
李知书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手绢已经被呈上了庆裕帝的面前,庆裕帝拿起一看,一目两行的看完了手绢里的内容,庆裕帝的脸色陡然转为大怒。
下一刻,庆裕帝将那手绢狠狠的甩了出去怒斥一句:“不知廉耻!”
众人震惊不已,都纷纷看向许茗玉,被扶着的许茗玉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看着又一次被甩在地上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