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想要我的命,何须如此费劲。”
赵斐摇头轻笑:“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想杀你。是你妹妹想让我杀你。”
许锦言轻轻舒了口气,依着她对赵斐的了解,如果赵斐此时还能说出不想杀她的话,那应该是真的不会杀她。
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都好说。
可惜她把努尔布派去了江州查一件事,如果努尔布在,此时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许锦言看向赵斐道:“殿下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宁安已经在殿下手里了,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赵斐很满意她的顺从,于是自椅子上起身,慢慢的逼近了许锦言。
他在距离许锦言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灼热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中衣之下隐隐可见的玲珑娇躯,不一会儿,赵斐的喉咙就有些发紧了。
“我来,只是想问你两个问题。”他道,眼神紧紧的盯着中衣之外露出的雪白皮肤。
“第一个问题,那张手帕背后的那首诗是怎么回事?”
许锦言一皱眉,听赵斐的意思,应该是已经确认了此事与她有关……想来必是许茗玉提醒的赵斐。
许锦言攥紧了手。
就算赵斐心里已经清楚了,可他手里绝对不会有证据。
这件事,她不能承认。
进府之后,看着自己杯中的茶,许锦言便微微愣了一愣,再抬头看了眼其他人杯中的茶,唇角便上扬了起来,流露出几分复杂的笑意。
她杯中的是极品的铁观音,而其他人杯子里的茶却是最普通的清茶。
这个六爷倒真是不改铁公鸡和势力的本色,前世的时候也是如此,她还是许家蠢货的时候来这里做客,喝的茶便是最普通的清茶,后来她做了端王妃,茶的档次便大大的升了一格,变成了铁观音。
亏许朗还想继承六爷的财产,六爷这种几乎一毛不拔又势力的人,怎么可能会把钱给许朗这个亲戚。前世六爷死后,这笔钱许朗一分都没得着,全被六爷带进了棺材里,作为陪葬。
许朗得知此事以后,气的大骂六爷“没良心,死了之后也不得安宁”。
许朗是亲戚,六爷没把遗产留给他这很正常。但是许锦言很怀疑,就算六爷有了儿女,六爷都不一定会把钱留给儿子女儿。
六爷显然对许朗的嘘寒问暖并不关切,一个劲儿的问许锦言庆裕帝长什么样子,后妃是不是一个个貌若天仙。
六爷是自小从下三滥的堆里滚大的,天牢里的狱卒虽说吃的是皇粮,但是干的也最三流的勾当,所以这位六爷问的话并不妥当,许朗听的心里也不太舒服,想出声替许锦言解围,但还没等得及许朗出声,许锦言就已经含笑将六爷的不妥当的问话一一巧妙的解答,不仅回了六爷的问题还答的得体又合适。
许朗听的连连点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坐着的几位姨娘都看出了些门道,二姨娘瞟了眼李知书和许茗玉,神情露出了些嘲讽。
没说一会儿话,时间就已经快至下午了,因六爷府中有祖先牌位,所以年年过年的时候,许朗都要在六爷家小住一晚,自己一个人跪在祖先灵前,至于求的是什么,那就只有许朗一个人知道了。
六爷虽然一向一毛不拔,但许朗为了讨好他,每次来都要给六爷带一大堆的礼物,所以让许家人住在自己府里一夜就算是还了许朗的那份礼。
在六爷府里用过一顿最简单朴素的便饭之后,许府的人就跟着婢女的指引去了祠堂跪拜,女眷的跪拜只是走走形式,便各自四散回了卧房,只有许朗是真的要跪上一两个时辰,看起来是无比虔诚。
许锦言只道是许朗的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如此虔诚的跪在祖先牌位前请求庇护。
回了自己的卧房,许锦言心里总是有些不太安宁,她吩咐半夏和忍冬注意一点周围的环境,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立即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