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跟千帆说的有点不一样啊?”她看着剑穗喃喃自语。
厉千帆的原话是:把这个随身系好,若是路上有人欺负你就亮一亮这个剑穗,寻常宵小看到了便不敢拿你怎样,厉害一点的也会顾忌一下。
她方才可是照着千帆的说法拼命晃动那个剑穗啊,胳膊都快晃断了,怎么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有反应的呢?
“难道这几个人不是寻常宵小,也不是稍微厉害一些的?那该怎么办啊……”她继续自言自语,“那还是先离开好了,下次见到千帆再问问他!”
言罢祈绣一转身跑到方才那名少年身边,将他的身子翻过来,入目是一张鼻青脸肿,青红遍布到连亲妈都认不出的脸,且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她将少年从地上扶起来,麻利地背在自己身上离开了,从头至尾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求生欲爆棚却又深陷绝望的眼睛。
背着少年走了两个时辰,路上终于见到有行人往来。再走一会儿,路上人烟见多,她找到一家小客栈,照例要了最高最宽敞的房间,又吩咐小二打来一桶热水,安顿下来之后给少年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才将他放回床上,诊病看伤。
与当时为厉千帆看伤的情况不同,这回祈绣虽然为这少年擦拭身体,也将他里里外外看了个精光,却是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带,以至于最后给他穿完衣服,她连他的身体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少年身上除了最后挨得那一拳比较厉害,其他的都是皮外伤。祈绣拿出随身的药膏一点一点帮他涂在伤口处,等了一会儿见少年始终不曾有醒来的迹象,便先自己出去觅食了。
她一早就出门,又是打架又是救人,还背着个大男人走了一路,此时已经过了晌午,自是饥肠辘辘,看见吃的眼珠子恨不得都掉出来。
她吃饱喝足,遥望西边日头将落,想到客栈中的人这会儿应该醒了,便不紧不慢往回走,谁知一进房间,床上的少年姿势竟与自己出去时候一模一样。
这样一个昏迷的人是叫不醒的,祈绣站在床边皱着眉思索半天,最后将这少年身下的被子扯出来盖在他,自己又找了另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