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寻的车马已经整装待发,厉千帆与祈绣去送他的时候他仍然记挂着那日的事情,扬着脑袋不肯说话。
“阿寻你看,左右我这一路与祈绣同行也没有别的事情,不如帮你打听一下咱爹娘的下落?”厉千帆陪着笑道。
雁寻瞪了他一眼,一板一眼纠正道:“我爹娘。”
“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爹娘。”
雁寻翻了个白眼儿,阴阳怪气道:“哟哟哟多亲近,要不你改名叫雁千帆呗……”
厉千帆头皮都要炸了。若不是有事相求,他早就一拳给他撂这儿了,给小爷好好说话!说人话!
雁寻也知道他有事相求,所以故意为难他一下,往后无论他好话说尽,就是不理人。
厉千帆气的恨不得找个画师来,将他这别扭的模样画下来,然后张贴出去,让大家看看,你们眼中幽默多金,张扬倜傥的雁大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可他不行啊,人在屋檐下必须要低头!所以只能吞下一把辛酸泪,继续哄孩子似的哄雁寻。
祈绣在一边看的直皱眉头,照厉千帆这个哄法的就是个等着吃奶的娃娃都得高兴了,可是雁寻脸上就是一点笑模样也不见。于是很没有自知之明地的问了一句:“雁寻,你为什么要生千帆的气?”
雁寻斜了她一眼,“你说呢?”
祈绣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老老实实道:“不知道。”
雁寻哼了一声,只听祈绣问道:“那你要怎么办才可以不生气呢?”
这么直白的问法也就祈绣能说出来,却是正中雁寻下怀。他忍不住瞪了厉千帆一眼,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这觉悟!要问问小爷要什么懂不懂!
厉千帆无奈陪着笑,“您有任何要求,尽管吩咐。”
雁寻面色稍霁,从怀里东摸摸西掏掏,拿出一个黑黢黢的小瓶,一把塞到厉千帆手里,笑眯眯道:“好兄弟,喝了它,小爷当你是亲兄弟!”
雁寻此人素来喜欢捉弄人,厉千帆看见这通体黝黑的瓶子心里一个激灵,勉强维持着笑容问:“我还有别的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