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后面姜立有些累了，轻轻打了个哈欠后拉住程北尧站在原地，双腿再也不肯挪动一步。

“困了？”男人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

姜立点点头，“不往前了，我们回去吧。”

程北尧抚上她有些发凉的双臂，温热的手掌揽住女孩的肩膀开始往回走，没有按原来的路线，而是选择了一条近道。

此时将近十点，小道上行人稀少，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公共木椅或是石栏杆旁依偎着一对对情侣，夜空下，这样一个静谧少有人打扰的氛围，确实是谈情约会的好地方。

姜立有些羡慕的瞅着那对情侣许久。

“年轻真好，无忧无虑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还是学生吧。”她小声感慨道。

程北尧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深沉，低着头问她，“嫌我老了？”

“……”姜立没想到男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会这么想？”

顿了顿又说：“从年龄上讲，你确实不小了，可好在你不显老，身体也不错。”

姜立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对自己的年龄开始介怀。

这个回答似乎勉强让他满意，程北尧不是喜欢刨根问底较真的人，沉默着没说话，也就表明这茬算是翻篇了。

回酒店的路上，程北尧开着车，副驾驶上的姜立已经困得不行开始哈欠连天。

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程北尧把两面的车窗升了上去，偏头嘱咐她，“想睡就睡会儿，把后座的毯子拿过来盖上。”

姜立哝哝一声，“不用了，不冷。”

五月的天气，实则已经有了热度，但今晚在江边散步时吹了不少凉风，所以姜立上车前，整个身子都是冷冷的。

程北尧扫过她一眼没有作声，把车开到街道拐角的某处树荫下时，将车熄了火。

姜立眯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直直感觉到双臂一暖，低眼看去，身上已经多了件薄毯。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原本控制不住的睡意在顷刻间消散，行动往往比大脑思考的速度还要快，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双手已经圈住男人的脖子把唇瓣紧紧贴了上去。

这是今天之内，她第二次主动亲吻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