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的内心很强悍,潜意识里也已经做好引火就得负责灭火的准备,可真当某些事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姜立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僵硬。
身体下方是绵软的席梦思大床,鼻间充斥着独属酒店床单上那股特有的漂白剂味道。
所有的感官仿佛在男人覆身上来时就被无限放大。嗅觉,触觉,还有视觉效应。
她努力想去主动的迎合,可到了最后,却只能化成一摊柔水任人拿捏。
大脑空白的那个瞬间,她看着上方男人染着欲色的黑眸骤然收紧,然后,封住了她的唇。
强势霸道的气息,紧紧裹着她,像旱地的鱼,缺水下呼吸难耐。
迷糊中,她听见程北尧问了句:“难受?”
姜立的小脸被憋得有些发红,轻轻睁开眼,看到男人稍显隐忍的双目,她想到这三年来,并不是没有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尤其像程北尧这种事业有成既英俊又透着成熟气质的男人,与其被外界说成清心寡欲,不如说,这是他对感情的一种执着与洁癖。
因为执着,所以不怕时间的流失,因为执着,有些事,只能她和他。
夜晚很漫长,不知什么时候,姜立已经毫无意识的沉沉睡过去。
程北尧看着女孩的眸色变得愈发深邃而柔和,纵横商场近十年,哪怕是站在权势的最顶端,也从没有此刻这般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这种感觉,像喝了毒药,却自甘其味。
老天终究还是善待他程北尧的。
……
翌日清晨,姜立是被手机闹铃惊醒的。
6点半。
身边是空空的白色床单,洗手间传出细微的水声,应该是程北尧在里面洗澡。
姜立偏头朝窗户看去,外界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掩住,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她忍着身体的酸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身上未着寸缕,姜立四处寻找昨晚混乱中不知被丢到哪里去的衣服。
啪,卧室的灯被打开。
程北尧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姜立抬头望去,见他一身衬衣西裤已经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