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曾经发誓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到后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那年,姜姨走了,北尧也被带回程家,在那个毫无亲情和伦理的大宅里,我除了眼睁睁看着他处处被排挤受打压却替他分担不了分毫,那时,我真的特别恨我自己,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不够强。”
说到这里,姜立清晰的感受到了戚远情绪的波动。
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一面,褪去平日的懒散和随意,剥掉那层好似对什么事都不甚在意的外壳,原来内心所剩下的,是不输于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追逐金钱和权利的执着和浓烈欲望。
“所以后面你想尽一切办法进了盛川,一点点渗入高层,帮他夺权夺位。”这句是姜立替他补充的。
戚远不可置否的一笑。
那时姜立还小,自然不如现在把事物和人心想得那般通透。只记得印象中一直不怎么着调的远哥哥,突然某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发奋图强起来,整日都见他很忙,甚至夜里要熬到凌晨几点,时不时会去程北尧的书房,虽然不知两个男人究竟在谈些什么,但通常这种情况下,书房那扇门一关就会是几个小时。
后面,戚远进了盛川集团总部。
不是凭借程北尧的身份,而是以公司官方正规招聘渠道,从一百多个强劲对手里脱颖而出的金牌投资人。
“后来,北尧坐上了盛川第一把交椅,成了名副其实的掌权人,那时我便认为,当初的誓言,我算是做到了。”戚远的嗓音有些低沉,让人想要继续去倾听他下面的转折。
姜立紧了紧目光,听他讲道,“可最后才知道,这些东西对北尧而言,得到与否,只是迟早的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如今的地位和身份。”
戚远说着已经把视线直直对上姜立那双漆黑的眼睛。
“而是你。”
姜立被他这样的眼神触动得心脏一颤。
“他这辈子最想娶的人是你。”
“你这辈子最想嫁的人是他。”
“而那场婚礼的新娘,也本该是你。”
戚远的声线轻缓有力。
“三年前我们精心设的那场局,本以为完美到无懈可击,可最后,却因为我的自作聪明,让你们生生分开了三年。”
精心设的局?
那场婚礼的新娘,本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