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吃醋了,祁杨当即负手踏着轻缓的脚步走了过去。其实,当时他是恨不得飞过去的,但是他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一点端倪的。
祁杨伸手过去毫不犹豫地将两人手腕分开,做和事佬的模样,淡然一笑道:“小王既在此,二位也不可再剑拔弩张了。这位公子,生性洒脱无羁是好事,但千叶公子毕竟为江湖上下所倚重。公子你既为千叶公子的好友,便该事事以千叶公子名声大义为重,还是莫要任性为好。”
上官子谦顶瞧不起这些整日一副打官腔的伪君子,将双臂环胸而过,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将祁杨睥睨着,“唉,我说你谁啊!打扰人家很有优越感是不是?觉得自己穿的好,就真是王爷了?嘁!”
此话一出,祁杨的手下人当即齐声高喝:“放肆!敢对王爷不敬!”
上官子谦本来是知道祁杨是小王爷的,他只是对朝廷中人,尤其王公贵族之类,没有什么好感。
祁杨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生事,上官子谦旁若无人的走到一边,连目光也没吝啬给祁杨一分。
千叶公子是个识礼又知恩的人,款步上前,向祁杨微微抱拳致意,轻启朱唇:“多谢王爷解围。千叶感激不尽。”
说完,便提步从祁杨身侧走了过去。
只此十二个字,却在祁杨听来,犹如天籁。尤其在千叶公子垂目致谢的那一刻,眼睑轻落,长且微曲,火光映在他的眸色里,炽热闪耀却又波光潋滟,倾城之眸,也不过如此。
千叶公子也顾不得多想其他,在凌愿身旁附耳一语。凌愿听闻,随即渐渐眉宇舒展,转而笑意染上两颊,直叹:“好计谋!千叶公子果然神机妙算,胸藏千万玲珑!”
千叶公子谦和一笑,再次抱拳道:“凌愿公子过誉了。”
凌愿终于安心地将凌清接了回去,不再心有疑虑。
那夜过后,不久宇州城便传开了,说凌满良之女凌清只是得了怪病,满城的医者尽束手无策,待千叶公子到来,听完旁人的叙述之后,便已大致知晓凌清病情。复将凌清寻回,按照千叶公子所授之法,凌清小姐终大病痊愈,一如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