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城人来a城，多年以来，一般都认为是迫于生计，日渐衰退的经济，不得不跑到a城来找工作寻出路。”楚心云低头沉思片刻，“至于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应该都只是巧合。”

顾北听到她不只是嘴上说得那么轻松，有些话她没说完。

“a城小时候，空中浮现过一次大雾，雾气散去，人们并未感觉丝毫异样，依旧奔波忙碌、上班下班、休息娱乐，只是他们的行为举止，却与以前慢慢不同。人亦变得越来越冷酷，缺乏对公众事物的关心，不理睬道德败坏，家庭破裂对社会的影响，可以看到在法院门前，两个夫妻为了争夺钱财而离婚，绝不会因为性格不合或感情裂痕而分手。更不会看到两个兄弟之间，情感分歧大架大闹，他们会选择武力解决，谁赢胜利，谁就占有财富，谁失败就会陷落底层。”

楚心云紧紧抓住顾北，让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她甚至有些担心地向外窥视。这种事，也曾经在d城发生，从那以后，d城人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困难，粮食买不到，肉类也欠缺，甚至到后来，日用品也紧张。不过，她并没感觉人们有什么变化，只是生活变得更困难，大家更多选择互相帮助，希望能度过眼前难关。

谁也没想到，十五年过去，依旧不景气。大批的d城人不得不迁到最近的a城，寻找工作。最初几年还算不错，但到了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发生一些事故，隐约能感觉到是与这些d城人有关。

顾北是很想听身体里宿主说点什么，此刻它却鸦雀无声，让他有点奇怪。

“或许我们都多想，你要多注意安全。”

顾北的话，也说到楚心云心坎上，但她知道，有些事是避不过去的。

第二天还没起床，顾北又闻到那熟悉味道，那是楚心云每次都做的早点，素馅包子，稀粥，鸡蛋，面包，还有两盘小菜。看到殷勤的楚心云还要忙碌，顾北让她赶紧坐下一起吃，又再叮嘱，白天回杂货店，记得把后窗关紧。

骑车去公司路上，顾北又看到一起车祸，这次他没有去围观，只是停下看了几眼，就匆忙抵达公司。

“顾北，赶紧去林设计那里，昨天她找你半天，说你给买的东西放哪了？”

顾北恍然，怎么昨天把这紧要事给忘记，转身出门，飞一样跑向对面商场，提了一个大袋又跑回公司，敲开林妍馨的门。

“你这人做事怎么如此不靠谱，难怪这半年还在下面混。”

林妍馨的语气带一种鄙弃，被女人如此轻视，顾北也只能忍受，只此一人。脸上已经堆满微笑，把手中东西小心地放在沙发旁边，这里别人看不到。

“林设计是我最佩服的人，尤其是女中豪杰，能够就挑起公司大梁，象我这人头脑智慧用劲开发，也只能是混，能够为您这样的美丽女人服务，我感觉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