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服!”安阳青河再也忍不住,重重跪在地上,将大理石地面砸得咚咚响,“安阳青玥的画不过只是涂鸦之作,小儿也能为,究竟比臣好在哪里,臣的画不够大气吗?”
“不服是吗?”敬帝背在身后的手转了转玉扳指,忽而抬起挥了挥,“不服你就别比了,回去吧。”
那语气无比的淡然,仿佛打发一个乞丐那般简单。
安阳青河气得几乎要暴起,慕容折在一侧摇了摇头,她才冷静下来。不能动气,输了一局而已,还有下面两局,她还有机会。
“陛下,臣失言了。”她叩头告罪。
敬帝懒懒地嗯了一声,宣布第二场开始。
第二场比试箭术。
箭术,不过就是比射程远近,命中率高低。廊州名门贵女谁还不会射两只箭,就连斗鸡走狗的纨绔都玩得一手好箭。安阳青玥想了想,提议道:“若寻常比法没有新意,不如我们换个新鲜的?”
“怎么个新鲜法?”敬帝笑问。
“将细小的物件置于人头顶上,站在百米开外,比谁的箭射得更准。”她道。
百米开外,还得是细小的物件,这谁能射得中啊?一众人不由心中惊叹,这哪是射箭,这是玩命啊!
还不等有人开口反对,敬帝便拍板定案:“准了!”
这下谁也没话可说了。
内侍呈上来一个苹果,安阳青玥说太大,换了个橘子,她又说大,内侍无奈又换了颗枣子。
看着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枣子,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这是真的要玩命了啊!
“摄政王,不知道你可愿意帮这个忙?”安阳青玥笑嘻嘻地拿着枣子凑近慕容折,在她头顶比划了两下。
“你,你其心可诛!”一个老臣跳了出来,抖着手质问她。看那一身紫色银绶官服,该是一品大员吧。
安阳青玥并不与她争论,直接转向敬帝:“陛下,摄政王往那儿一站,通身的气势能安定人心,兴许臣女的手就不抖了,完全能避免安全隐患。所以臣女觉得她最适合做这个举靶的人选,可是臣女看她不太愿意,不如陛下写一道圣旨……”
“不必了!本王做就是。”慕容折听不下去,抬手拿过她手中的枣子放到自己头上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