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没去理会,快速的到休息间里把止疼药找了出来。
可等他把药取好,温水倒好,准备扶权恩夕起来吃药的时候。
东西被他尽数挥落到了茶几旁的地毯上。
玻璃杯滚落在了角落,白色止疼药片不知滚落到了哪里去。
裴墨此刻顾不得主仆关系,怒哼一声,“你是不是又要像三年前一样,变着花样来折腾自己这条命!”
“阿墨……其实,说到底,我这条命现在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了!”权恩夕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了似的,变得十分痛苦。
“你等着!”裴墨扶住权恩夕的肩膀,让他平躺在沙发上,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裴墨现在没时间去查过去的一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跟挽凉大小姐有关。
现在他要先想办法让二少冷静下来。
绝对不能让三年前的事情再重演。
……
仰卧在沙发上的权恩夕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神已不似之前那般有神,像一汪死水般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
他知道裴墨在担心什么。
裴墨一定以为他又会像三年前一样,轻易将自己的生命放弃。
那年他不过二十一岁,生日刚过的他,竟然做出了任谁都不会想到的事情——自杀。
曾经,他自杀过。
……
艾挽凉的离开,艾挽凉的决然,让他自杀过。
差一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成功了。
成功的离开……
成功的离开这个让他觉得,已经失去所有存在意义的世界。
也许,只有彻底的离开,才是他权恩夕彻底的解脱。
所有人都说他傻,可是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傻。
真的不傻……
只是觉得自己可悲,很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