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思卿百无聊赖换着电视频道,一边将手里的时尚杂志丢在地上。
她也算是大病初愈,可这次明显与往日不同。
早上蔡京询给她照例检查的功夫,说了不少话。
“那位救了你的小姑娘,就住在你隔壁。”
“你可要感谢她。”
“别告诉阿曜是我说的啊。”
女人敏感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时曜结婚的…
柳叶眉一皱,端木思卿拿过桌边的清单,走下病床向房门外的保镖吩咐,“照着单子上,给我把这些东西买回来。”
三人应声离开。
偌长的走廊,端木思卿沿着墙面踱到另一扇病房门前。
她踮脚从门窗望进去,只见欢妈正坐在床边给她按摩。
时机不合适,走廊外医生护士来往都要看她几眼。
端木思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另找其他办法。
下午三点。
尚芷洛睁开惺忪双眼,鼻腔立即钻进饭菜香。
她微微眯眼环顾四周,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这是昏迷了?
睡了数天,只感觉全身上下异常僵硬,尚芷洛摸了摸扁平的肚子,紧接着听到几个声音。
“阿曜,南口那批货,老爷子精的很,用了一招声东击西,可把我们玩惨了。”
“缉毒大队好几天连眼都没合,你说我升个副局容易吗?”
“要我说,你就应该听你家老爷子的话去相亲,都二十六七了还没对象,脸红不红?”
她向来对声音不感冒,只觉耳熟,应该是她结婚时,时曜的几个发小吧。
小腹间涌来尿意,尚芷洛抓着床沿挣扎坐起,她望着虚掩的房门,这才知道自己在里间。
全欧式风格装饰,低调中透漏奢华,尚芷洛腹诽一声万恶的资本家,随即下床找拖鞋。
脚心触及柔软的地毯,尚芷洛双手撑在床畔,她探头看不到拖鞋,心想赤脚也一样。
双手刚离开床畔,身子随即像棉花一样摔在地上。
“咚!”
时曜听到房间传来一声闷响,立刻推门走进。
栾弈几人跟在身后,看到趴在地上的尚芷洛,想关切上前搭把手,不想一个身影已经冲在前面。
时曜修长大手将她轻松抱起放在床上,低沉嗓音训斥道,“刚醒就要下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拍武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