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缺了良心了!光顾着自己不顾着家里!我看你们年也别过了!现在就滚出去!!滚!!!”
陈三郎被骂懵了,自己这后母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虽然人泼辣一些嘴巴难听一些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看着孙氏双眼微凸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样子他不禁吓了一跳,低下了头。
如果玉芝在这一看就想到了,四十七八岁正是更年期的时候,这阵子孙氏又自己觉得自己因为三房吃了太多的亏,又想到三房不定背着自己昧下多少钱呢!越发对三房不满,这不就爆发了。
兆志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不管孙氏,就盯着老陈头问:“爷,明年我的束脩真的叫我爹出一半吗?”
老陈头有些心虚,不自觉的低了下头,碰巧看到那二两银子,抬起头道:“你爹娘这么有本事能挣钱,出你这三两也不难,你爷是真的拿不出了。”
兆志又问:“那爷,兆毅兆双的束脩你也只出一半吗?”老陈头躲开他的目光:“他两家穷,没你家有本事!你看兆厉的束脩不就是你大伯自己出的吗!”
兆志也低下头问:“那我家能像我大伯家一样挣的钱都自己留着,只逢年过节给您孝敬钱就行了吗?”孙氏转过头狠狠瞪着兆志:“狗东西想得美!!!不给钱我就去村里闹!去镇上闹!去学堂闹!说你们不孝顺!要害死我们两个老的!”
老陈头没说话,低头默认了孙氏的话。兆志轻笑一声:“好,我知道爷奶的想法了。我们的束脩自己想办法。
只是刚才奶说这家里的活…我就不懂了,兆毅不过比兆勇小几个月,兆勇打五岁起就跟着兆亮上山捡柴,剁菜喂鸡,兆毅七岁了还在家撵鸡玩儿。兆亮兆勇春播秋收的时候都是跟着我爹娘下地。兆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