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茯走到另一盆盆栽前,将安胎药倒进去,那一盆被腐蚀的盆栽交给了小荷打理,小荷在花园里换过一次泥土,原来的泥土浸润了太多的药汤,已经不能再用。
小荷虽然还是在南珩手下的严密监视下,只是这换泥土的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小荷挖了几个较深的坑,美其名曰,泥土混杂在一起,植物才能长得更好,其实这是沐婉致的授意。
她不知道那安胎药里究竟放了什么,所以这泥土不能堆放在一起,免得引起小院中其他植物的衰败,这样不就会露馅了吗?
手下们只是随口问了几句,小荷也照沐婉致所说一一作答,最后小荷添了一句,夫人喜欢花草,自己可能会经常来换泥土。
于是,不出沐婉致所料,南珩第二日就派人送来了不少盆栽,摆在屋子里,使得这屋子也添了几分春天的气息。
多几盆盆栽,露出端倪的时间就会越长,她们商议的时间也会更长,从这件事沐婉致看出来,南珩对自己的监视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密。
沐婉致在下午时分悠悠转醒,小茯和小荷正在摆弄那些个盆栽,花儿长势极好,小荷把她摆在了窗边,打开窗,清新的空气扑面,带着花香吹进屋子里,有些宜人的味道。
沐婉致起身,披衣下床,脚一沾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幸而沐婉致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床沿,可还是不小心擦破了一点皮,手腕上很快渗出鲜血,听到动静的小茯进了里间,将沐婉致扶回了床上。
“夫人想下床和小茯说便是。”
“我无碍。”
“我去拿伤药。”
昨日被手镯伤了一次,今日又伤了一次,也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用沾了水的毛巾轻轻擦去凝固的鲜血,倒上药粉,手腕有些火辣辣的,小茯在沐婉致的手腕上缠上一圈,放回了药瓶。
“夫人想用膳吗?”
沐婉致点点头,最近自己的胃口不知怎的变好了许多,可这身子好似比以前差了些,现在自己竟连床都下不了了吗?
小茯走后,小荷歪着脑袋,捧了一盆她认为最好看的花儿进了帷帐,就放在沐婉致床边不远处。
“夫人,你说的没错,太子方才就送了许多盆栽过来,这下就不用愁了。”小荷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难掩欣喜。
沐婉致朝她笑了笑,小荷吐了吐舌头,坐在了沐婉致的床前陪她说话。
“夫人,奴婢扶您去用饭吧。”
“好。”
用了些饭,坐在桌前没多久,沐婉致的眼皮就越发地沉重了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似千斤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有气无力道:“扶我去歇息吧。”
一上床,沐婉致就睡了过去,小茯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发现虽然沐婉致没有像之前那般一睡就是睡三日,可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区别,而且沐婉致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这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也不知沐婉致下次醒过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刚侍奉好沐婉致睡下,小茯与小荷转身,却不料,身后的沐婉致周身爆发出了强大的蓝光,两人向后看去,蓝光刺眼,她俩只能看得见沐婉致安静地睡在那蓝光之中,小荷作势就要大叫,被小茯死死捂住了嘴巴,小茯虽然也很惊讶,只是她显得更沉稳一些。
“嘘!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小茯不满地瞪着小荷,小荷自知理亏,愧疚地垂下头,与小茯瘫坐在地上,背对着沐婉致,心里已是几番翻涌,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这光恰如其分地隐在日光中,在这屋子周围守卫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
蓝光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随后光芒变暗,淡淡的蓝光围绕在沐婉致嗯嗯周围,尤其是小腹处,聚集的蓝光最多,沐婉致依旧恬静地睡着,小茯放下了手,与小荷一道走近了床边。
夫人,究竟是什么人?这蓝光竟来得如此诡异!她从出生起就从未听说过这等奇异的现象,她觉得沐婉致的身份不仅仅是七王妃,只是这另一层身份,小茯不想去过多追查,她只要知道沐婉致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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