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一听,顿时眼睛闪烁着光芒,他欠了欠身,急忙说道:“那要看你检举之事能不能打动本官了,能否使你戴罪立功,那就看你表现了。”
朱世安见江充很感兴趣,于是自信地说道:“贱民以为此事定能让大人在皇上面前立功。”
“说来听听!”江充催促着。
朱世安想了想道:“小人有一次在长安城见当朝丞相之子公孙敬声在大街上嚣张跋扈,便想教训教训此人,于是便偷入丞相府,想盗取一些宝物。然进入丞相府后,却听得丞相与其子交谈,话语中小人听到他们好像是在谈论某位大大官,我听得他们意思似乎与那朝中官员政见不合,经常在大殿之上大吵大闹,故而对其恨之入骨,之后,还听那公孙敬声说要用巫蛊之咒毒死那位大臣。”
“真有其事?”
江充听到此突然兴奋起来,他站了起来,盯着朱世安瞧了半天,之后眼珠子转动几下,像是计上心头,于是屏退左右再悄声说道:“朱世安,皇上早已下旨,若将尔抓捕后定斩不饶,看来你死罪难逃啊。”
“大人!”朱世安急忙叩头,嘴上苦苦哀求道,“大人明鉴!方才小人已将所有之事向大人细说了,大人明察秋毫,定能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以公道。”
“你也不必焦虑!”江充说道,“本官听你之言倒是受那般贪官所害,不过,能识你这般冤枉的,放眼天下恐怕唯有本官了,只是本官这般相信你,甚至替你向皇上求情,然而依皇上之见也不一定能完全相信本官。不过本官倒有一计,既能让你脱罪,也能让公孙贺那老狐狸成为阶下囚,你恨公孙贺么?”
“恨!”朱世安咬牙切齿地道,“公孙贺逮捕小人,竟是为了让小人为其儿子抵罪,之前还到监狱里将小人羞辱一番,若能将公孙贺拖下监狱,我朱世安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大人可有良策?”
“好!”江充大笑几声,这才说道,“当年废后陈阿娇用巫蛊之咒残害当今皇后卫娘娘,失败后被圣上打入冷宫,可见圣上最忌讳宫中巫蛊之咒,若能将你所听之言稍作改动,本官想那公孙贺必死无疑。”
“如何改动?”朱世安忙问。
江充到门后听了一下,确定没有隔墙有耳,这才来到朱世安身旁,附耳说了一番,之后两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笑过,江充突然又皱起眉头,他思忖片刻之后说道:“不过,汝身份卑微,又是公孙贺亲手捉拿之囚犯,若让你作为人证指证公孙贺父子,皇上未必信任,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本官想这事还得找个身份尊贵之人合谋啊。”
“小人命贱人微,且能识得身份尊贵之人?”朱世安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