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枭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东陈密使,凌夕出现时他并未现身,是因为他觉得凌夕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就只是在暗中观察。
凌夕逃出巷子之后,武枭因为一些其他事暂时走开,等再跟上之时,却发现六人之中竟有四人已然毙命。
他连忙赶过来,终于在最后一刻阻止了东陈密使团覆灭的危机。
此时,寂静的城墙边,只剩下他和南宫枭二人。
“武教头当真不让开么?”南宫枭冷冷地说。
“呵,南宫将军要我让开也并非不可,但不知可否先回答一个问题?”
“武教头请讲。”
“南宫将军难道真的甘心辱没祖上威名,屈膝做聂氏的一条狗么?”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所以,南宫枭的回答,便只是突如其来的一拳。
“咚!”
没想到,武枭早有防备,几乎与南宫枭同时出拳迎击。双方力道都很大,一击之下,二人都倒退了几步。
“武教头,你又何尝不是呢?”南宫枭依旧面无表情,“赵家的荣光,也已然不在了么?”
武枭听到这话,不禁愣了一下,而后便微微一笑道:“聂氏的情报果然灵通,我在成为东府军教头之前便已更名改姓,他们竟还能查到。”
“家父之所以会为我取名枭,便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如武教头一般名扬天下。可当我得知武教头的身世之后,忽然觉得这名字对我只是一种玷污。”
武枭眉头微动,竭力隐藏着愤怒,依旧笑道:“既然你知晓我的过往,便也应当理解我所做之事。”
“武枭,我原本很奇怪为何你会成为东府军教头,可当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之后,一切疑惑都解开了。你就是‘三王夺位’之时,东府军教头赵荐的亲弟弟,赵诠。”南宫枭收起了虚伪的客套,用手指着武枭说道。
“权力的争夺,必然会伴随着流血牺牲,正如你投靠聂氏一样,我也只是为了让姓氏得以存续。”武枭渐渐恢复了平静。
“可你为何偏偏效忠司马氏!历朝历代的冲突,皆是由这祸乱之族引起的!”
“司马氏对我有恩!若不是太傅相助,我如何得以存活,成为东府军教徒!若不是太傅仁爱,野儿如何能活到今天!”
原来,这便是他的命门——他的侄子,那个被世人称作“疯狗”的赵野。
“也罢,我能理解武教头的苦衷。那么,既然问题回答完了,可否放我过去?”南宫枭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便转变了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