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木门被小心地推开,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先生端着一盏油灯小心地探头出来。
“抱歉……”十七疼的嘴唇失了血色,只能皱着眉给那位被她扰了休息的老人家道歉。
老先生端着油灯又凑近了些,抚了抚胡须沉吟片刻道:“看你似乎身体不适?先进来吧。”
十七勉强挤出一个笑,刚想委婉拒绝,下腹又是一阵激烈的刺痛,这次,她直接疼得跪了下来。
“阿莲!阿莲快来!”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一下子急了,朝里屋里大声地喊了喊,一个披着绿衣的姑娘立刻应声小跑而来。
“爷爷,这是……”名唤阿莲的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十七,又瞅了瞅自家爷爷的脸色。
“快把这小公子扶进来,看他脸色怕是疼的厉害。”老先生立刻将灯座放回了里屋,阿莲赶忙扶着几乎要痛昏了的十七进了屋子。
屋内烛火恹恹,薄薄的木门将冬夜的寒冷挡在了门外。老先生抚了抚胡须,替十七号着脉,良久,一声叹息。
“阿莲,先替她煎一副止痛散吧。”
“是,爷爷。”阿莲好奇地瞥了几眼十七,身影一闪进了里屋。
“小……姑娘,你这身子前些日子是否受了重创?”
十七一愣,轻轻地点了点头。
“面色苍白,精气不足,腰膝酸软,舌苔白腻而滑。是吗?”
“嗯。”
“上次经期何时,还记得吗?”
“嗯……”十七艰涩地摇了摇头,“一向不太注意这些……来了就用布条垫着而已。”
老先生抚了抚胡须,犹豫片刻,缓声道:“我看姑娘身着男装,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老朽在此只能劝告一句,自己的身体,定要善自珍重。自古宫寒之症只能调理,若是姑娘再这般糟践下去,怕是……”
“宫……寒……之症?”十七心底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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