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剩下的三个人跟在后面。

灰尘散开，但是前方一点点光亮都没有，云亦嘴中念咒，手中拈火，勉强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是这里，真的是熟悉的地方，故地重游。”绿烟边走边自言自语，不像非晚他们那样紧张。走到了阶梯最后一阶，云亦停下了脚步。非晚三人也停了下来。

已经又有了光亮，不过这光亮的来源倒是让人大吃一惊。

宽阔的房间里，在四个角落，竖着四只灯具，而那灯芯则是一只跪在灯座上的鲛人。已经不知道这中间过去了多少年，整个鲛人的后背已经烧掉了大半。

空气中慢慢弥漫着一种厚重的香气，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这屋子的正中央，有这一口巨大的棺材，只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的材质。

绿烟看见那棺材，倒是有些激动。

“呵，就是这口小小的棺材，拘了我千年。”

绿烟越过非晚三人，跪倒在棺材前，手不停地摩挲着，似乎是留念。

可是转瞬间，她手中一个用力，那原本完好无损只是有些老旧的棺材，变成了无数的碎片，散在原地。绿烟的脸上，还带着解脱的笑容。

“绿烟，这地下城的门没有开，你是怎么出来的，那红落又是怎么出来的？”

非晚心中有许多不解，如果这次是因为靠自己的血才开了门，那么绿烟他们是靠什么呢？

绿烟了却心中一件大事，“因为我和红落都是靠的元神出窍，现在你看到的我，不是真实的我。只是一个虚无的假象。傻孩子。”

非晚觉得这也实在是太神奇了吧。

绿烟叹了口气，“红落的肉体还在这里，所以他出不来。而我的肉体，早在当年就被钟瑾直接炼了，所以只要我的元神跑出来了，我就算是自由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听着的三人却是心思各异。

非晚怎么都想不到，钟瑾那个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或者说，他竟然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做到这个程度，真的是让人难以理解。

而云亦也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洗刷了。如果师父当初对绿烟的始乱终弃可以算是年轻时候的风流，那现在所知道他做的这些，就有些过去残忍，而违背了自己的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