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变得宁静，非晚看着云亦低下的头，和墨夕脸上不屑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整个人的脑袋都已经放空。

钟瑾先是一愣，然后就看着云亦慢慢拍掌大笑起来。

“墨夕，我这个徒弟，可爱吧。”

墨夕面无表情，只是把钟瑾搭在他身上的手，顺势给扫掉。

他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抬起云亦的下巴，他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划过云亦的脖子，一道划痕留下，随后渗出血珠，连成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墨夕，他淡漠的口吻，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我知道，我不后悔。”

墨夕的手从他的下巴划过到了他的额头，随意的额头上画着圈圈，但是这一次没有划伤云亦的脸颊。

“你知道，我和钟瑾，找他们俩，费多大力气吗？”

“你知道，那里面，关的是什么吗？”

“你知道，为了她复活，我们付出多大的力气吗？”

墨夕的语速不快，也不带着一丝怒意，声音十分平缓，可是他身体里蕴含的怒意，还是很明显的让云亦感受到了。

云亦怔住，随后慢慢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哼，天真。”看见云亦的表情，墨夕冷笑，不过是个废物。

看见手指上的血迹，云亦厌恶地将手指在钟瑾的衣服上擦拭。

钟瑾自然是不愿意，连忙要躲开，可惜力量上不敌墨夕。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别一活过来就搞事情啊你。”

不过看见自家徒弟，已经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钟瑾还是决定好言安慰两句。

“云亦，这件事情，确实比你想的麻烦多了，而且墨夕这个性子，向来是这样冷的，你不要挂在心上，他偶尔，偶尔还是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

钟瑾安慰地拍了拍云亦的后背，而云亦也只是不说话，呆呆地盯着地面。

墨夕挑眉，“温柔？没有了，她不在，就都没有了。”

原本冷酷的脸上，因为回忆起那个女人，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