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燕启的全部时光都是在老宅里度过的。
燕启有点孤僻,很不喜欢接触外界,也很内向,可他却善良的像个天使。
“这个问题?”燕寻冷笑一声:“我想,还要问一问我那位和蔼可亲的大伯母才能知道答案。”
燕启为什么会在酒吧?
又怎么会遇到的宋免和程川,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扶声声特别想知道,但她现在最想见的还是燕启。
时间过的真快,差不多应该有十七年了吧,也不知道燕启还会不会认得她。
燕启有一张比明星还漂亮的脸,可遗憾的是,儿时因为一场高烧的缘故,智商永远停留在了八岁。
就在两人说话间,燕寻的电话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显示,一双幽深冷肃的眼底霎时划过一丝阴骇的煞气。
“花生乖,你去客厅找宋老师玩。”
燕寻摸了摸她的短发,拿着手机从椅子里站起身。
“好的。”求之不得。
扶声声乖巧听话的站起来,离开时她又拉住了燕寻的手腕,悄声问:“九爷,接完电话我们就去找燕启好吗?”
看时间,都已经快八点了,燕启不知道在哪里?他会不会冷,会不会挨饿。
“好。”
燕寻深深的看着她,眸底涌起温润的星光,抬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看着她,直到小姑娘彻底离开了餐厅,燕寻才在电话第二次响起时沉声接起。
“小九?”电话那边,陆清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嗓音嘶哑的厉害:“小九,小启找到了吗?他现在在哪?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啊?”
“大伯母,你很关心燕启?”
燕寻刺骨的话扎的陆清全身都疼。
又莫名其妙的觉得他问的问题现在完全跟燕启走失的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小九,我是他的母亲,我比任何人都要关心他。”
陆清低哑的嘶吼着,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电话里一次次传来她粗喘的吸气声。
“大伯母,你这句煽情的话,我估计燕启都已经听腻了,更何况是我呢。”
燕寻冷笑着,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厌恶,恶心,不耐,不断从眼底倾斜而出。
“燕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应该去找燕启吗?”
陆清像是炸毛的猫,忽然尖声反问。
此刻,她正站在酒吧顶层的办公室内,一地烟头堆满脚边,浑浊黑暗的屋内,看不清她的任何神色。
“我倒是很想问问大伯母,你带着燕启来酒吧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喜欢与外界接触难道你不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义务听你的话,去找人,你手下那么多身手不凡的雇佣兵保镖,怎么,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吗?”
燕寻寒声质问的话语处处透露着对陆清的讥讽,电话那端,忽然没了声音。
彼此沉默间,只有轻细的呼吸声可闻,压抑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半晌后,陆清苦笑道:“我为什么带他出来?我还不是想带他出来转转,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吗。整天呆在老宅里有什么意思,像一只井底之蛙,只会越呆越傻。你以为他快乐吗?我只想要我的儿子快乐一些,难道这也有错吗?”
“儿子?”燕寻不禁讽刺的冷笑道:“丈夫的私生子竟然也能让大伯母母爱泛滥到这种程度,我还真是不知道,大伯母您原来是这么的伟大!”
陆清:“……”
一楼的衣帽间内。
梅雪正踮起脚尖推开门,闪身进门后,轻手轻脚地转身把门轻轻关上了。
咔哒一声,落了锁。
这间衣帽间是宋家专门为存放客人衣物而准备的。
面积不太大,有两个沙发和一个超大的复古墨绿色的橱柜。
扶声声的外套和背包就挂在橱柜旁边的衣架上。
梅雪站在衣架前,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把包拿下来,轻缓地拉开了双肩背包上的拉链。
背包很沉,里面装着许多的书和画册。
梅雪提心吊胆的,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