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一句话,淡淡的,却倒出了无尽的浓浓思念与太多的无奈。
“有多想?”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地双手握住他坚硬的手腕,指尖凉凉的,他的心却是暖暖的。
“很想很想。”燕寻轻声低喃,声音温柔的像六月微风中轻轻飞舞的柳絮,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上:“花生,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出现你的生活里,可是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危险中而无动于衷,我真的饿做不到。宝贝儿对不起,搅乱你的生活,可是,事情已经开始脱轨,事态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短短的几个眼神接触,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的挣扎,怎么会看不到她心里的恐惧,刚刚他离开的几分钟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寻。”扶声声抬手捂住了他薄软的唇,释怀的笑道:“有些事情本就是命中注定的,谁也躲不掉,更逃不掉,所以我选择接受,你明白吗?”
“我明白。”燕寻望着那双柔软含水的剪瞳,忽然抱她入怀,声音低低的暗哑:“花生,这么多年,我从没想过还会有一天能这样拥抱着你。”
“燕九爷,你就这么喜欢我啊?”扶声声甜甜的笑声里带着调侃,像哄小宝宝一样手臂环上他的背,轻拍了拍:“诶呦,燕宝宝乖啊,不怕不怕,姐姐疼你。”
“傻瓜。”燕寻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抬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抱紧了她软软的身子:“可是我真的怕!”
怕永远找不到你,怕永远失去你,怕你会忘记我,怕我们终无缘再见。
他的宝贝,他找了这么多年,在一次次的失望与痛苦中,他变得越来越无情冷漠,他的心是死的更是冷的。
从见小姑娘的第一眼时,她就像是一块他心头上的朱砂痣,抹不掉,也忘不了,随着经年累积的时光沉淀,越发想念。
“不怕,不怕。”她靠在他肩头,柔声安慰说:“你看,咱们着脚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不是找到我了吗,以后的日子里,还要请燕九爷多多指教。”
燕寻被她逗笑了,挑起唇角低头亲了亲她温热的颈窝,喃喃在她耳边轻语:“花生,你要永远喜欢我好不好?”
而就在此时此刻,不远处的一栋三层别墅里。
“该死的,贱人,怎么就那么下贱,那么不要脸。”方徕怒火滔天地扬手摔了手里的望远镜,凄厉的大吼一声:“扶声声你怎么不去死,我要你死!”
她有什么资格抱着九爷,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九爷的庇护,她凭什么跟她挣。
那是她的九爷,那是她喜欢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凭什么现在在那个贱人的家里。
“小姐,你冷静点。”助理方思捡起地上的望远镜从新放在高脚椅上,刚抬起头,脸上就被火辣辣的扇了一巴掌。
“蠢货。”方徕握紧发疼的手掌,深吸一口气,呵斥道:“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你以为在台阶上洒上水冻成冰就能让扶声声摔死是吗?我告诉你方思,你越是犯蠢出错,燕九爷就越会恨我讨厌我,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小姐,我知道错了。”方思垂下头,右脸颊上有一大片的红肿:“可是我也是一时气急才想出的那个办法,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小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方徕冷哼一声,仰头喝光了高脚杯里的红酒,气急败坏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暴走。
“那个小贱人伤一分,燕九爷就会心疼百分。”方徕冷笑,阴狠狠的咬紧牙根:“我是真后悔啊,当年那次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没淹死她呢!她也真够命大了,老鼠药怎么也没能把她给毒死了呢?”
“小姐,想让扶声声死其实咱们有很多的机会,我就不信她命真那么大,难不成还有大罗神仙罩着。”
方思眯着眼睛,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个能弄死扶声声的办法。
“哼,大罗神仙?”方徕妖娆的拨了一下长发,猩红的指尖捋着微微打结分叉的发梢,嗤笑道:“九爷就是她的守护神啊,有九爷护着,就连阎王爷都收不了她。想伤她,还真是难呐!”
“小姐,我不明白。”方思咬了咬唇,低声问道:“按理说九爷从不不近女色,可为什么偏偏那么喜欢扶声声?她既没有美色也没有钱财身材就没法跟您比了,可这九爷怎么就偏偏被她迷住了?莫非……是用了什么妖术?”
还真是个妖孽。
“呵呵……她不美吗?”
方徕掩唇娇笑,魅色恒生的浅褐色水眸如盈盈春风般娇艳。
“当然比不上小姐您的万分之一呀。”
方思马屁拍的好,惹得方徕娇笑连连,心里舒坦了不少。
“九爷对扶声声的喜欢啊,其实……是为了报恩呢。”
方徕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动作熟练地夹在指间。
方思见状,赶紧习惯性地从毛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上前一步为她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