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半根香蕉没拿稳,吧嗒一下掉在了腿上。
“你懂不懂礼貌,不会敲门啊。”秦姨拿着纸巾擦手,抬头一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单云贺,更是来气了:“你又来干什么?没礼貌的小畜生!”
“老阿姨。您的嘴巴是不是该刷一下,好臭啊!”
单云贺厌烦地白她一眼,一把扯过单云关手里的购物袋,不客气的把所有东西往沙发上随便一扔,转身就潇洒的走了。
哗啦一声,东西从沙发上散落一地。
“你等等。”秦姨语气不好的叫住他。
“干嘛?您还有事儿?”单云贺环着双臂,懒懒地依靠在门框上,颀长挺拔的身体将门口堵住了大半。
“你脖子上是不是有个纹身?”秦姨问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关你屁事儿。”
单云贺双手插着工装裤的口袋,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子。
短短的头发浓黑茂密,浓眉狭长微扬入鬓,眼角带笑,唇角似有似无隐着一抹邪肆,像极了古代的美男子,却又浑身带有一股锐利的杀气。
“你叫什么名字?”秦姨不甘心,忍着脾气又问了一句。
“想知道啊?那你猜猜!”单云贺笑哈哈的转身走了,随手嘭一声关上了门。
会是那个人吗?
秦姨皱眉两手拧在一起,并不能不确定。
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回荡,告诉她应该不会是那个男孩。
一定不会的。
当时房屋坍塌的时候,她亲眼看着那个男孩被埋在了废墟中,五层楼倒塌将他们埋在下面,他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有一模一样的纹身?这难道是巧合?
“秦姨,怎么在发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宋昭昭从外面推门进来,脸上还有未散退的阴沉,看到秦姨坐在病床上两眼发直。
“哦,没什么。”秦姨回过神来,瞥了眼宋昭昭,看出了她有心事,随意的问道:“刚才那个男孩你认识?”
“嗯。”
宋昭昭敷衍的点点头,她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让铁格马上派一个人过来照顾秦姨。
她想回家看看,真有点担心老宋。
老宋脾气胀,梅雪又是个气人不怕死的,她真的怕老宋的心脏病再犯了。
“他是干什么的?”秦姨有点急切的问。
“我不清楚。”宋昭昭想了想,单云贺应该算是保镖一类的吧,反正都是九爷的手下。
“你们不是认识吗?”秦姨有点不高兴了,语气酸溜溜的:“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实际上,秦姨对宋昭昭从来就不喜欢。
宋昭昭从小在寄宿学校,住在家里的时间很少。
后来她十七岁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了,更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看上去很和平,实则两人是都互相都看不顺眼。
“秦姨,谁规的我认识她就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干什么的跟我有关系吗?您在这查户口呢?”
宋昭昭心烦的白她一眼,真拿自己当太皇太后呢!
有病!
秦姨气的恨不能用眼皮夹死她。硬邦邦的说:“我看那小子不像是个好人,以后你离他远点。别老给你爸爸惹麻烦,你爸每天都那么忙,哪有时间总是给你收拾烂摊子,听到了吗?”
“呦,秦姨,您什么时候成我妈了。我爸都没嫌我麻烦呢,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宋昭昭不屑地冷嗤一声。
“你看你这个孩子,怎么好赖都不分呢,我不也是为了你好。”
秦姨板着脸,端着一副大长辈的架子,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我爱跟谁玩就跟谁玩,您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宋昭昭捡起地上几个购物袋扔在秦姨床上。
这些都是秦姨点名要她买回来的睡衣内衣和衣服之类的都是奢侈大牌子。
“您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安安静静的把伤给养好了。其他的轮不到您操心。”
“你又要去哪?”秦姨被她呛的脸色青红交加,见她要走,赶忙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