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贺面无表情的将她一把推开了。
她都还没有碰到他,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闷响,疼的温塞蜷缩起身子抱着发疼的膝盖不住发抖。
好像心脏和全身的骨头都被震碎了。
“你跟扶声声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关心她干什么?”
温塞狼狈地趴在地上,嫉妒的大吼一声,咳出了一大滩的血。
“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手指会断?是你做的?”
单云贺可不会怜香惜玉的主,看到地上一小滩红色,面无表情的用鞋尖踢了踢温塞的头。示意她别装死。
温塞深吸一口气,勉强撑起手臂,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低垂着头,声音嘶哑地笑了起来:“扶声声啊,她不就是断了手指吗,人又没死。她不是现在活得好好的吗,这一切还要感谢我呢!”
“感谢你?”单云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上用力一扯:“当年是不是你找人弄断的她的手指?”
“呵呵……”温塞轻笑道:“想扶声声死的人大有人在,单队这么有本事,那就自己去查喽!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绝对不会告诉单云贺是谁弄伤了扶声声。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她要永远烂到肚子里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她会死的,而且会死的很惨。
单云贺阴沉着眸子看着女人那张让他作呕的脸,忽然笑了:“温塞,你说我现在就弄断你的十根手指怎么样?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怎么说我们还交往过一个月,虽然那一个月里,你让我恶心的想吐。”
“不要不要,别碰我。”温塞害怕地尖叫着去推他,身子往后躲:“扶声声的手指跟我没有关系。是她,是她自己惹的祸。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没关系。”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温教授!”单云贺一脚踢开她,站起身转身进了书房。
很快他又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副画。
温塞不知道他进自己的书房干什么,满脸惊恐的看着他从里走出来,在看到那副画时,顿时瞪大了眼睛,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没有敢阻止。
是她大意了,她早就应该彻底毁了那幅画,那就死无对证了,谁都不会知道了。
“温塞,我原来都不知道你还是个怎么不要脸的贼呢。”单云贺神色厌恶到了极点:“我最讨厌的就是小偷了。我应该掰断你所有的手指,但是这笔账咱们先记着,以后慢慢算。”
“那是我的画。你不能拿走。”温塞颤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弱了许多。
“还这么不要脸呢。谁给你的勇气啊?”单云贺也真是无语了,把画立在门口,然后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把水果刀。
“你既然不承认扶声声的手指与你有关,那就算了……”
温塞眼睛一亮,没想到单云贺今天怎么好说话。
“不过,你偷了她的画去参加比赛,这一点我可是不能忍的。那不如……”
单云贺笑笑,转了转手里的水果刀,刀面发出刺眼的寒光。
“单云贺,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伤害我,我让你下地狱。”
温塞急了,红着眼睛往卧室那边爬。
“下地狱?”单云贺冷哼一声,一只大脚狠狠踩在她的背上:“温塞你也真敢说,该不会以为陪着某个大人物睡过几次,就真成个人物了是吧。往哪跑呀,我告诉你,今儿小爷我一定会让你出点血的。”
“你胡说,我是清白的我谁也没跟过,我,啊……”
温塞一声嚎叫,只感觉手指间两只手疼的都麻木了,眼睛一热,一抹红色从眼前划过溅到了脸上,视线变成了红色
温塞呆愣愣地低头去看,只见自己的两只手上全是血,后背上是纵横交错的伤口,丑陋的像几条虫子一样爬在上面。
“啊,我的手!”
单云贺丢下手里带血的刀,寒声笑道:“疼吗!这就是你偷画的代价。你不仅仅偷的是她的画,你还偷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我家九王妃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我们就会算了,温塞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记住了,这只是开始,那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真像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到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单云贺走了,也带走了那幅画,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一丝气息。
温塞就像只僵尸一样挺直的靠在墙壁上,坐在地上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两只手垂在膝盖上,血一滴滴下落,汇聚成了一大汪血,她一点直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