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勾唇,笑的邪魅又阴冷。
卢妙妙抿紧嘴唇,眉头紧锁,阴沉沉地盯着陆青。
她清楚,其实陆青与方徕的关系很好,虽然是表面上的,但是两个人也知道彼此之间很多的事情,甚至是秘密。
两个女人互相利用,互相看不上对方。
陆青脸色几近透明,强忍着怒气,莫名有些心虚地嗤笑一声,:“不知道你又发什么疯。简直莫名其妙。”
燕峰山眼神阴凉,侧眸,无声扫了妻子一眼,陆青与丈夫的视线对上,吓的赶紧转开了脸起身拿包就要摔门而出却被燕寻一条腿拦住了去路。
“小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燕峰山问。
“无意间知道的。”燕寻淡淡地笑道:“就在刚刚,我从一位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几个人几只眼睛,都紧紧盯着他,等待听故事。
燕寻从桌上的烟盒里敲出一根烟点上:“四年前,事情发生的当天,这位朋友经过f大后门时,偶然看到方徕在车里打电话,他想过去打声招呼,却无意间听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卢妙妙急的不得了。
燕寻歪头看着陆青,笑着喷出一团白烟,缓声开口:“方徕说,弄断她一根手指,她就给对方五十万,两根一百万,以此类推,要是人被打死了,她就付一千万。”
卢妙妙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拍桌而起,心说:这女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简直就不是人。
燕简扣住她的手,轻声对她说:“这才是真正方徕。别气,我保证,她会死的很惨的。咱们看戏就好了,别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卢妙妙死死抓住男人的手,咬着嘴唇,心疼声声。
“方徕。”
燕峰山轻咬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吸着烟,神色忽明忽暗,被团团烟雾遮住脸,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令人不干直视。
“真是太过分了方徕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燕峰山气的忽然一拍桌子,吓的陆青全身一抖。手里的包差点屌掉地上。
陆青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笑道:“小九,你那位朋友怎么就确定方徕口中的她,就是指的是扶声声呢?说不定这只是个误会,你那位朋友是干什么的?”
燕寻说:“方徕当时手中拿着声声的照片。”
“您那位朋友是谁呀,该不会是看错了吧?”陆青不削冷哼。
燕寻侧头,笑看着陆青:“大伯母,我的那位朋友是谁很重要吗?你想要干什么?想替方徕杀人灭口。通风报信?”
陆青一噎,紧张地抓紧衣摆,脑子里忽然涌出四年前她与方徕的那段对话。
“这件事你有参与?”
燕峰山眯起眼睛看向妻子,眼底的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当然没有,峰山,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能干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吗。千万别听有些人的挑拨。”陆青站起身,提起包往就外走:“我到外面去结账。”
午后阳光彻底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头来。
站在阳光下卢妙妙舒服滴伸着懒腰,吃的太多,她现在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吃饱了就犯困,这是她的老毛病。
燕简一手夹着烟,一条手臂搭在妙妙的肩膀上,把人搂进自己怀里,贴着她耳朵问:“妙妙,吃饱了吗?”
“吃的好撑。”卢妙妙看到站在饭店门口的燕峰山和燕九爷,她赶紧从男人怀里钻出来,小声说:“保持距离,大伯母今天肯定又要说咱俩的闲话了。烦死了都。”
“怕什么。”燕简不在意地低头亲了她一口:“那个老女人现在就是一根搅屎棍,不把家里搅的天翻地覆她是不会老实的。咱们就让她使劲作,随便说。奶奶都没说话呢她算什么。”
“大伯母怎么变成这样了。心不是不黑的呀,坏透了。”卢妙妙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这样亲昵不太好。于是用力推开燕简的手臂,往旁边迈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一个女人的仇恨是千万不要轻视的。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最后都能形成很深的机缘。”
燕简吸着烟,视线望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