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豪见刘鸨子面色有些松动,便继续道:“人都说这虞歌是你这杏花楼的花魁绝色倾城,千金难得一见。可本公子已经来了不下三回,每一回都带足了诚意。常言道‘事不过三’,这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刘妈妈,我想你今日不会让本公子败兴而归的吧?”
“是是是,这虞姬姑娘啊,是我这杏花楼里顶漂亮的姑娘,”刘妈妈连忙陪笑,但紧接着小眉一皱,“可这虞姬姑娘她就是个清官。若您想听琴曲,我这儿还……”
苏锦豪有些不耐烦:“本公子今日还真就是来听虞歌姑娘弹琴的。尤其是本公子听闻,虞歌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却觉知音难觅。本公子倒想看看,能不能和虞歌姑娘成为知音。”
“不是,这……”刘鸨子觉得这苏锦豪也忒难缠了,她都说了这么多理由,为啥他还不走?难不成,他听到了什么消息?
苏锦豪又佯装理了理衣领,再次将自己的银票亮了一亮:“刘妈妈,我就这么跟您说吧,人都说到您这杏花楼,若是没见过虞歌姑娘,就算是白来。本公子今天,还真就非见到这虞姬姑娘不可!”
“可是这……”刘鸨子面上似乎有些痛苦。
苏锦豪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当今馥太后的亲侄子,也是当今苏太傅的亲儿子。虽说是庶出吧,但其母亲身份尊贵,乃是馥太后的亲妹妹,加上这苏家长子早就不知所踪,这苏锦豪的地位当然是等同于嫡子了。所以要论起银钱,这苏锦豪不是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刘妈妈,若不是这虞歌姑娘不是病了不能见客,倒是偷偷地在会情郎呢!”苏锦豪的手下人见刘鸨子面色难看,便知道收到的消息不假,故意呛道。
刘鸨子这才终于明白这苏锦豪今日的来意。
而其实,苏锦豪见不见到虞歌,倒不打紧,主要是这苏锦豪在京城众家子弟众一直都是处于领头羊的位置。而这杏花楼,自然是他们混迹的场所之一,也是他们攀比的筹码。
若是来了杏花楼未曾见到这虞歌,那他苏锦豪的面子,岂不是没有了吗?而他苏锦豪,自然最讲究面子。
而且他收到确切消息,前两回虞歌不见他,并不是因为病了,而是有客在房。有人捷足先登,且接连两三次坏他好事,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