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古丽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你了吗?”奎尼也瞬间了解了艾则孜的那句话:“没有想到,阿依古丽和你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秘密,可你呢?”说完,看着面容平静无比的艾则孜。
艾则孜不是傻瓜,自然而然也知道奎尼最后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低头笑了笑:“人啊!通常都是有几面,就跟你一样,有些面目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呈,可有些面目是不可能轻易示人。”说着,抬头看向奎尼:“你不是也一样,在人前你是流连青楼浪荡公子,人后确实为筹帷幄的王者,可有一天真要揭开你人后面目就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难道不是吗?”
艾则孜把奎尼反问的问题,重新反问着奎尼。
奎尼先是一愣,随后收回了手中弯刀,重新插入弯刀刀鞘之中:“是啊!可你的面目有太多了,多的让人看到眼花,不是吗?”
以前他只不过认为艾则孜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村夫,最多比平常村民多读了一个书而已,多认识了一些字而已。
可今天他和艾则孜在河边所说一些话甚至对朝廷局势的看法,都一种眼前这个叫艾则孜的男人其实没有表面如此简单。
可就是这种男人明明有着一种对政治的敏感,有着满腹才学,满腔的治国理念,说句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话,眼前的他跟自己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又让他有点看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明明依照他的文学水平可以去都城里面参加每年一度国家国学考试,可以把自己在书中和日常所知道东西报效过给国家,可是他又不想考国学为国家出力,真的有时间他真的觉得有一种看不清楚这个人内心的感觉。
艾则孜对着河中散发出来空气,深深呼吸了一下,感受着河水的气味:“就算我有不同的面孔,但我跟你保证我对阿依古丽的爱意永远都不会变的,”
他十分明白奎尼内心真正担心原因是什么,那么他现在可以没有任何隐瞒对着奎尼承诺的说道。
“我希望如此。”奎尼也对艾则孜说道:“其实我这次来并没有想把阿依古丽带走,我知道如花儿一样美丽的阿依古丽不属于那个死气沉沉的皇宫,也不属于我这种心机深城的人,你放心我不会把阿依古丽带走。”
如果他真的按照了王兄上谕中所说把阿依古丽也带回皇宫里,他没有必要在甘兹大叔要告诉阿依古丽事情真相的时候,开口打断了甘兹大说要的话。
从接到王兄上谕的那一瞬间,他就打定了注意,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把阿依古丽带回皇宫的。
皇宫那个地方就像一个吃人的魔窟,他也不想把自己今生最爱的女人送入水深火热的环境中,他今生无法给这个女人最想要的生活,他可以把这个女人交给一个原因陪她过着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也是当初他能潇洒放手的初衷,他身上背负的太多,注定不能给阿依古丽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静生活,那么何不放手让能给她幸福生活的男人呢?
艾则孜听到奎尼的话,没有任何的兴奋,反而很平静说道:“我已经知道你绝对不会把阿依古丽亲手送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提醒着还犹豫不决的奎尼:“亲王,我知道你现在身处在朝廷已经是四面楚歌,因为你的拥兵自重让王上变得不在相信你,后者有太师在后面时不时给你吓捅刀,所以我觉得亲王有何不借助这次机会呢?反正王上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何不先发制人呢?”
奎尼意味不明的看着站在身边艾则孜,半句话都没有说,看来他真的小瞧这个叫艾则孜的男人,王上身体不好的情况也只是限几位在内宫里面服侍王上的太医,还有几位朝廷重臣知道,外面的人最多只是知道王上的身体比起以前情况来说十分严重。
朝廷里面个别的大臣已经在准备王上驾崩适宜,其实王上真实情况这些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
其实王上的身体已经到了的油尽灯枯的情况,王上驾崩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然太师也不能胆大到把身边的亲信安排到他身边,每每一想到这些事情,他都觉得太师已经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这个碍眼的石头给铲除掉。
可没有想到艾则孜虽然没有直说王上的身体,已经是不行,但是话中的意思就是这种意思。
夜色进入深沉,河边热闹的景象也恢复了安静。
村子里面大部分人家都纷纷熄了灯火,只有少许几家人始终灯火通明着。
村外河边宿营地
两个时辰前,奎尼跟艾则孜在河边靠别后,就各自回到了各自应该回地方。
回到宿营地的奎尼跟副将打了一个招呼,没有他任何的同意,都不能进入帐篷打扰他。
奎尼进入他休息的帐篷,躺在帐篷的软塌上的,双手放在脑袋后面,双眼望着头顶上面白色帐篷顶发呆着,耳边时不时会响起艾则孜在河边跟他关于王兄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