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前段时间一直在忙项目，不知道现在做完没有。

苏郁打开两个人的聊天界面，在视频和语音之间犹豫了下，最后选择了后者。

电话接通。

“喂，亲爱的苏苏，终于想起我了啊。”

“你的项目忙完了？”

“没啊，还差一层，就快了。”

“嗯。”

苏郁背后抵着墙，盯着沉在杯底的姜片。

“曼曼，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那边路曼好像跟人说了些什么，听声音似乎换了个地方。

“怎么了，怎么听着这么严肃。”

苏郁喝了口水，晃了晃杯子，姜片重新浮上来。

“下一期，我们杂志社要请路知过来拍封面。”

“请我哥？”

“嗯。”

电话两端的人同时沉默，一时间寂静无声。

“你和我哥，最近有联系过吗？”

“没有。”

除了每年过年一起聚一次吃顿饭，两人私下从未见过。苏郁去家里找路曼，也都是问过之后才去。两个人互相手机微信各种联系方式都有，不过从来没用过。即便无意间碰到，也只是寻常一声招呼。

有时候苏郁觉得，自己就好像只躲进壳里的乌龟，想出出不来。她经常想，把那顿饭那场所谓的告白忘掉，或者当成是小姑娘单纯的冲动，自己可以像从前那样，随意地和他说笑。

“那，你觉得自己ok吗？”

那姜片最终沉在杯底一动不动。

苏郁想了想，平静答：“o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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