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皇上从到灵堂至离开,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众人心里都知道,天子三拜,这对一个被封的王爷来说是多么崇高的礼遇,皇帝虽然全程一字未说,但他对變北王的情谊一切都在那三拜之中,很是沉重。
皇帝离开后,按照礼仪到了朝中官员祭拜,因为官职原因,很快便轮到了夕家人进行祭拜,夕翼楠身旁站着右相夫人,身后跟着三个儿女,缓缓走到灵前,此时的郇涟已经不用再如向皇帝般再跪着回礼了,起身向皇帝之后进行祭拜的人鞠躬礼拜回礼。只听唱哀之人喊道:
“一鞠躬!”夕家众人如之前皇上一般站着一拜,郇涟也朝着棺椁一拜,
“二鞠躬!”夕家人拜,郇涟也拜,
“三鞠躬!”夕家人再拜,郇涟也拜。夕遥在这三鞠躬礼,眼神一直看向郇涟,她希望郇涟能看一看她,但郇涟没有,夕遥只能寄希望于最后那一拜,只听唱哀之人喊道:
“回礼!”说完夕家众人转身面向郇涟,郇涟也转身面向夕家众人,夕遥一直看着郇涟,郇涟却还是未曾抬起目光,在夕翼楠的带领下夕家众人向郇涟一拜,郇涟回礼一拜,郇涟终于抬起头,夕遥脸上表情急切,郇涟却没有看向夕遥,而是看向夕翼楠,夕翼楠上去一步轻轻拍了拍郇涟的肩膀,声音深沉的说道:
“节哀。”郇涟轻轻点头,夕翼楠见此朝郇涟颔首后就要带着夕家人离开灵堂,夕遥不能停留至此,却也希望郇涟能够抬头看她一眼,夕家人转身离去,夕遥却一直回头看向郇涟,郇涟却不在抬头。
夕遥虽跟着夕家人离开灵堂,却还是非常想要见郇涟一面,听郇涟说说话,确定他是否真的想表面那样安好,便一直在院外徘徊不停,夕悦见夕遥如此,笑着上前看着夕遥说道:
“遥儿,何必如此纠结,想要见他便去见就是。”夕遥抬头看向夕悦,眼中纠结不已,夕悦却是笑笑说道:
“夕家的儿女最是洒脱,只管去做便是。”夕遥听了夕悦的话,看了看在远处和别人在交谈的夕翼楠及右相夫人,又看了看夕悦,突然转身疾步向灵堂走去,一路上众人皆看逆行的夕遥,但夕遥并不在意,径直走向灵堂,刚进院门,却听两名世家子弟交谈,因为谈话内容涉及郇涟与自己,让夕遥不得不停下脚步听了听,两名世家子弟一名身着灰衣,一名身着棕服,二人似乎是在灵堂院中等着祭拜,所以交谈了起来,他们声音不大,但海市山的子弟自小就训练耳力目力,夕遥、郇涟等人更是个中翘楚,所以他们的谈话,因身体原因耳力时好时坏的夕遥能听到,郇涟更是能听到。
只听那二名士族子弟其中的灰衣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