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倪也是个难得的高手,这一打就是半个时辰,简子肆丝毫不显疲惫,反而是秦倪支撑的有些困难,周毓清自然不会叫停,因为秦倪这个人本身也喜欢增进武艺,和简子肆打一场也是迟早的事情,今儿个也算是一个机会。
暗月在台下分明的看出了周毓清的表情。
雷泽看暗月如此的关注一个男人,不由得想起了外界的传言,欲言又止,还是说道
“主子未免太过关心楼兰了。”
暗月闭着眼睛撑着太阳穴慢悠悠的说:“本阁主近日高兴,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就不会如此了。”
雷泽立即明白过来,低着脑袋:“谢主子不追究。”雷泽这才反应过来他自己管的太宽了,哪有吓人过问主子的事情的,他竟怀疑他的主子是个断袖。
台上已经进入白热化,周毓清吩咐琉素的事情也已经吩咐完了,扭头间发觉简子肆已经打赢,简子肆正要一掌重创秦倪的时候忽觉有东西朝自己飞来,迅速抽回了掌风,秦倪也只是摔倒在台上,并没有受到这一掌,周毓清背着手在腰后从台上走了下来审视着简子肆淡淡的说:“比武过招罢了,简前辈何须伤人呢。”
简子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高兴,但鼻子还是习惯性的轻哼了一声:“楼庄主果然英雄出少年,这暗器榜第一的刻骨针少说失传了一百多年,楼庄主的身份还真是神秘,叫人不可琢磨。”
台下不少人听到了刻骨针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刻骨针这门暗器一直是各类暗器的巅峰,用内力凝聚成的细针,专门打人的各种穴位和关节,深可刺骨,触骨后随即消失,简子肆方才若是没有躲掉定会被刺中,这针没有刺中还留有一丝痕迹,打在了柱子上。
暗月也陡然的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台上的人。
雷泽也是震惊的看着台上笑得春风得意的周毓清,继而扭头看着他的主子:“属下请罪,并未探知楼兰会武艺。”
暗月抬手示意无妨道:“看来他并不一定需要本阁主帮助了,你也不必请罪,他这个人即便本阁主亲自查,也不见得能查出几分来。”
另一边台上的周毓清走到秦倪的身边语气稍微缓和的说:“秦叔还是先行下去休息,琉素已经替前辈准备好了厢房。”
“楼贤侄要小心了,此人不简单。”
秦倪压低声音提醒道。
周毓清点了点头,便让琉素和红叶上前扶着秦倪下去了。
台上,简子肆站在左侧,手里拿着方天画戟,右边楼兰(周毓清)腰间只有一把看不出深浅的佩剑,一身白衣,恍然如出尘的神祗,目光微凉。
简子肆看着楼兰相当的挑衅,满不在乎的模样,明显的表露出了他自负的特点:“楼庄主,还真是如人所传般绝世。”
客气话谁都会说,周毓清也不例外。
“晚辈听闻简前辈是东篱第一高手,也早有一争高下的想法,只是事物繁忙一直未有机会,如今还让简前辈亲自前来实是晚辈失礼了。”
“比武之人,哪有失礼不失礼。”简子肆右手持方天画戟,左手微微的背向身后身姿挺拔,正气凛然的站在对面,眼神发着亮光,像是看见了猎物一般。
“来人呐,给简前辈九霄剑,晚辈自是要遵守约定不是?前辈既然成了擂主,这剑也该是前辈所有才是,更何况,简前辈最擅长的不是剑么?用方天画戟岂不是不能和晚辈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兴许是周毓清的表情太过于真诚,台下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沸腾了,都在小声的议论怎么能把离国的名剑给东篱人,简子肆倒是很得意他当众拿到了九霄剑,但是周毓清也不在意台下的议论。
台下唯一没有议论纷纷的地方就是暗月这边,雷泽也是一头雾水,只有暗月隐隐的笑了:原来你还是打不过简子肆。
简子肆一见九霄剑这么容易就到了自己手里也不说些什么,武痴就是武痴,头脑不太灵光,反正他断定楼兰是不会在名剑上做手脚的,他也可以正好试试这把剑是不是趁手。
爽朗一笑说:“楼庄主果然一诺千金。”
说着就从琉素手里接过了九霄剑,剑刚入手就后悔了,这把剑相当的重,心里暗骂着周毓清卑鄙,还有的就是他不知道九霄剑会这么重,周毓清想着要不要告诉简子肆这把剑的原主人最初是用大刀大锤的呢?才会造就了这么一把重死人的剑呢。
此时剑已经上手,话也已经出口,简子肆也已经反悔不得,想着以他的武艺速战速决便是。
“简前辈,请。”不让简子肆多做休息了,周毓清准备就此开始。
左手握着剑鞘,剑鞘丝毫的不起眼,右手快速的抽出剑,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出云?竟是出云。”这场名剑大会实在是来的太过值得,不只是看到了传说中的刻骨针,还见到了同时失传于秋刀水手中的出云剑,想着楼兰定是和秋刀水同出一脉,这可是整个武林近百年来最大的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