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蹊跷的处刑

血蛊记 灵追 1933 字 2024-04-22

廖氏最后还是被德顺的人制服了。当她醒来时,身子已经被绳索缚住,而她的旁边则围满了人。

德顺、闵幼株、荷香、闵安元、朱氏,一张张脸交错围绕,让廖氏只觉得头昏眼花,全身都提不起劲。她试探着想对闵安元说些什么,却见对方捂着手臂后退了一步。

德顺看了一眼闵安元受伤的右臂,那是被廖氏砍到的。他虽不知闵幼株如何能做到这个地步,但还是适时出声道:“太太这是被二爷的死刺激到了,如今国公爷变成这样,大小姐又受了伤,只能由世子爷来处置这件事了。”

闵安元紧了紧双手,想要为廖氏求情,却听边上的闵幼株幽幽道:“国公爷虽犯了事,但到底没被夺了爵位。太太这么做,往小了说是弑夫,往大了说就是谋害当朝国公。大哥觉得难办也是情理之中的……”说罢从一清手中取过帕子,摁了摁喝过汤药的嘴角,才柔柔的靠在了椅背上。

闵安元目光闪烁的看了一眼闵幼株,又将视线投到了唯一的目击者荷香身上。荷香木然的抬起头道:“妾觉得太太做的没有错。若妾手上有斧头,妾也会砍向国公爷!那个畜生,他连做人都不配!”泪水从空洞的双目中滑下,却是间接承认了廖氏的罪行。

廖氏此时才终于清醒了些,她急急的争辩道:“不是我做的!是闵幼株做的!是她!”

闵幼株听到廖氏的话,眨了眨眼道:“太太你要诬赖人也找个合适的啊。我为什么要去害国公爷?他可是我的…亲生父亲啊。”说到亲生父亲这四个字,闵幼株挑了挑眉,嘴角滑过一丝嘲讽。

廖氏看到这一幕刚想说裕国公负了茯苓,将闵幼株赶到小谷庄的事,但话到了嘴边,自己都觉得荒谬。光为了这些,闵幼株竟能将裕国公割了舌头,还砍下手指脚趾……这话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信。闵幼株当时看着闵琨的神色,分明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之间,莫不是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往事?

众人看廖氏默然不语,以为她词穷了。闵安元叹了口气上前道:“我相信平日里的母亲不会做这些事。都是因为二弟突然没了,母亲才会被刺激到的。这也是情有可原……”

“哦?那大哥是打算放了太太吗?国公爷如今变成这样,他日廖府的案子再审,恐怕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即时,我裕国公府可就是任人宰割了。说不定陛下一怒之下,会直接夺了我们府上的爵位。”

这话无疑说到了闵安元的痛处,他从小就是为了继承裕国公府的爵位而一直忍耐着,刻苦着。哪怕廖氏之前跟他坦白了他们兄弟俩的身世都无法使他放弃这一点。在闵安南死了后,这个愿望更是变得空前的强烈。他低下头,抿了抿唇。朱氏看在眼里,便嘀嘀咕咕的道:“那就算处死了太太,国公爷也恢复不了啊。到头来爵位还是保不住的。”

闵幼株听到朱氏的话,轻笑了一声道:“恢复不恢复的过来是一回事,交不交凶手又是另一回事。廖府的案子未结,国公爷该如何处置,那都是陛下的事。若有人在他发话之前,动了裕国公,那就是罔顾国法,挑衅皇权。即时,大哥交不出凶手,给不了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别说爵位了,我们裕国公府上下几百条人命都保不住了。”

闵幼株说完,直直的看向闵安元。

闵安元心里清楚母亲不是因为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死而折磨闵琨的。但是闵琨如今的确变成了废人。既不能说也不能写,就连留下后代都不可能了。若将这样的闵琨抬去宫里,即便他罪不可赦,陛下也不会满意这样的结果。帝皇都是高高在上的,没有哪个帝皇能容忍别人去挑衅他的权利。如果到时候他交不出凶手,裕国公府危矣!

可是,难道就这样把母亲交出去?

闵安元看向廖氏,廖氏摇着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闵幼株啊,为什么你们没人相信!”

朱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开口道:“也不是一定要母亲顶下这个罪。我们府上这么多人……”说罢,朱氏的眼睛瞄向了廖氏刚刚提到的闵幼株。

闵幼株眯起眼睛,看向朱氏道:“嫂嫂屋里的春玲可还好?几日不见,我倒有些想念她啊……”春玲是之前被闵幼株割了舌头的那位管事。当时她被送回朱氏的屋里时,把朱氏吓得直接晕了过去。闵幼株一提,朱氏就想到那张血淋淋的嘴巴。她心口蹦蹦蹦的急跳了几下,赶忙指向荷香道:“她!二弟如今也不在了,她又被国公爷污了身子,左右活不了多久,就帮帮母亲又如何?反正她也恨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