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去——”我挣脱不了,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啊——你咬人是不?”许嘉佑非但没松手,反而加大力拉我。
我被他连拖带拽拉到打针医生旁边。不知是不是医生故意,总觉得今天的针特别疼,忍不住嚎啕大哭,甚至比前面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哭得更不争气。这时,一脸得意的姜洋斜睨着我从旁边飘过,看到他我立马停止哭泣。
中午吃完饭,篱落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看书,我坐在操场草坪上生闷气,看向不远处正兴高采烈踢球的姜洋。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冰激凌,我苦着脸道:“嘉佑哥哥”。
许嘉佑拍拍我乱糟糟的短发,眯眼一笑:“怎么,还疼啊?”
我摇头,“没有。”
许嘉佑无奈的笑笑,“每次打针都被我抓回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赌气似得大口吃着冰淇淋,“那你下次别抓我啊。”
“你肯自己去,我就不抓你。”
“哼。”我扭头吃掉最后一口。
许嘉佑从草坪上站起,“走吧,快上课了。”
我懒懒的把脏兮兮的手伸向他,许嘉佑叹口气拉起我往教室走去。就在本学期期末考时,我以两个满分狠狠赢了姜洋一回,走在路上,总觉得风吹过来都是甜甜的味道。
所以这个暑假,我撒开了疯玩。爬到树上掏鸟蛋,跟着一群小男孩下河捉鱼,去果园偷果子,在玉米地里捉蛐蛐。篱落依旧很乖的呆在家里,看书也好,发呆也好,自从有次跟着我们去偷黄桃被几条大狼狗吓得差点昏过去之后,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死活不肯出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就在这个夏天的末梢,外公因为疾病永远离开了我们。这年,我九岁,篱落十岁,那时的我们还不懂得去世的含义。大人哭,我们也会跟着哭,转过身,马上可以开心的笑。
半年没见到父母的篱落跟在她妈妈身边笑得开心又满足。我看着觉得无趣,走出家门到处溜达,走到许嘉佑家,不客气的推门进去,上楼。
“许嘉佑,我饿了。”随着年龄的增长,称呼上也从原来奶声奶气的嘉佑哥哥变成了全称。